數不清的古劍破土而出。我接住墜落的女子，

口的血竟在空中凝成血色劍穗纏上我的手腕："快...劍陣認主..."劍仙怒吼著撲來，

卻被突然飛起的一柄青銅古劍當胸穿透！漫天劍雨突然靜止，所有劍尖朝我微微點頭，

仿佛在拜見新主。

懷中的女子氣息微弱："現在...你才是真正的..."她的手突然垂下，

那半截斷劍"錚"地插進地面，劍身上浮現出兩個古篆——"俠骨"。十年后，

茶館說書人最愛講"瘸腿劍圣"的故事。沒人知道那個每天清早掃街的跛子，

腰間纏著的破布條曾是名震江湖的軟劍。直到某個雪夜，黑虎幫余孽綁架孩童索要劍譜時，

有人看見掃帚桿挑起三尺積雪，雪中劍光如虹。第二天，孩子們在衙門臺階上堆了個雪人，

雪人手里握著根樹枝，樹枝上串著七個凍硬的糖葫蘆。縣太爺盯著雪人看了半晌，

突然對著空蕩蕩的街巷作揖："下官...謝過大俠。"寒風卷著雪粒掠過青石板，

隱約響起少年時聽過的說書聲："...那劍客大笑三聲，

踏雪無痕..."我緊了緊破棉襖，繼續低頭掃雪。袖中青銅令牌貼著腕骨，

涼得像十五年前那晚的月光。雪越下越大，掃帚刮過青石板的聲響驚起了屋檐下的麻雀。

我彎腰拾起孩子們落下的布老虎，突然聽見身后傳來"咯吱咯吱"的踩雪聲。"師父。

"稚嫩的童音讓我的手一抖，青銅令牌從袖口滑落半截。轉身看見個七八歲的男童，

棉襖上打著補丁，眼睛卻亮得像淬過火的劍鋒。

他指著雪人手里的樹枝："這招'白猿獻果'，三姑婆說使岔了力道。

"我瞳孔驟縮——男孩耳垂缺了小塊，結痂的傷口還滲著血珠。他忽然從懷里掏出個油紙包，

里面是半塊發霉的綠豆糕："紅衣姐姐讓我帶給您的。"糕點掰開的瞬間，

熟悉的盲文觸感從指尖傳來。那些凹凸的紋路組成句話："劍奴未死，俠道不孤。

"遠處傳來更夫沙啞的梆子聲，雪幕中隱約現出個撐紅傘的身影，

傘面上墨跡淋漓地寫著個"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