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朋友來了嗎？"同學張婷幫我調整模型燈光時問道。"什么女朋友？""別裝了，

昨天半夜還看見你在工作室給模型加小細節，不是說要給特別的人看嗎？"我耳根一熱。

"只是...一個朋友。"下午兩點整，展廳已經擠滿了人。我不斷張望入口，

心里七上八下。沈卓然真的會來嗎？他會不會臨時有事？或者改變主意？"在等人？

"導師拍了拍我的肩膀。"啊，是的，一個朋友說會來..."話音未落，

我看到一個修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沈卓然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色休閑褲，

在嘈雜的人群中像一股清流。他的目光掃視展廳，最終鎖定在我身上，微微點頭示意。

我擠過人群迎上去。"你真的來了！"沈卓然遞給我一個小紙袋。"祝賀。"他的聲音很輕，

幾乎被周圍的噪音淹沒。我打開紙袋，里面是一支精致的鋼筆，筆身上刻著細小的建筑圖案。

"這...太貴重了。"我撫摸著冰涼的金屬表面。"工具而已。"沈卓然移開視線，

"帶我看你的作品？"我領他來到我的展位前，心跳加速。沈卓然認真端詳著模型，

目光掃過每一個細節。他的專業素養讓他很快理解了設計理念，不時點頭。

"候診區放在陽光充足的位置，很合理。"他指著環形中庭，

"研究表明自然光能顯著降低患者焦慮。""真的嗎？我沒查到這方面資料。

"我驚訝于他的知識面。"去年《醫療環境心理學》有一篇論文專門討論這個。

"沈卓然的聲音依然平靜，但眼神專注，"你的設計...很好。

"這句簡單的稱贊讓我胸口一熱。就在這時，一個刺耳的聲音插了進來。

"這就是你的'人性化醫療中心'？華而不實。"我轉頭，看到建筑系的趙教授站在身后，

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他是系里有名的守舊派，一直看不慣我的設計風格。"趙教授好。

"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醫療建筑首要考慮的是功能性和效率，不是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

"趙教授用筆指著我的模型，"環形結構浪費空間，陽光中庭增加能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