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節處泛著淡淡的藍光，"這會有點涼。"我下意識往后縮，后背抵上冰涼的床頭。

護士突然擋在我前面，聲音刻意提高："王醫生沒交代過這個檢查！"護工歪了歪頭，

動作像極了電影里機器人學習人類行為的僵硬模仿。"系統指令，

"他指了指機器上突然變紅的指示燈，"優先級高于醫生。"機器發出"滴"的一聲長鳴，

一根銀色探針緩緩伸出，針尖滴落一滴藍色液體，和我胸口的數字顏色一模一樣。

護士猛地按下床頭的緊急呼叫按鈕，警報聲刺破病房的寂靜。護工的動作突然停滯，

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他的眼球快速轉動，瞳孔收縮成針尖大小，

嘴里機械地重復著："指令沖突...指令沖突..."走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護工突然轉身，推著機器快步離開，速度快得不像人類。機器輪子在地面擦出幾道藍色痕跡，

像是某種生物留下的黏液。"他們越來越不穩定了。"護士迅速鎖上病房門，

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銀色鑰匙塞給我，"今晚12點，去B區實驗室。

如果我沒來...就用這個打開3號冷凍柜。"鑰匙觸感冰涼，

上面刻著一個小小的"Ω"符號。我注意到護士的手腕內側也有一個類似的標記，

不過是紅色的，像是被烙鐵燙出來的。"什么是Ω計劃？"我握緊鑰匙，

胸口數字的灼燒感突然加劇。護士剛要開口，門外傳來王醫生的聲音："林小姐？您還好嗎？

"她的瞳孔驟然收縮，迅速在我手心寫下："鏡子會告訴你一切"，然后快步走向門口，

臉上瞬間恢復了職業性的微笑。王醫生進來時，白大褂上沾著新鮮的血跡，

袖口還有藍色的液體痕跡。他的金絲眼鏡反射著頂燈的光，讓我看不清他的眼睛。

"抱歉打擾您休息，"他的聲音溫和得可怕，"剛才系統出了點故障。

"我注意到他的鞋底又沾上了新的泥土，這次混著幾片松針。

醫院方圓五公里內根本沒有松樹，最近的松林在城郊的烈士陵園。"什么系統？

"我假裝困惑，"剛才那個護工說......"王醫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