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古老記錄里描述的“腥風撲鼻”對上了。這無疑是一個強烈的信號。老王按時來了，

他穿著一件厚實的黃色雨衣，脖子上掛著一臺老式的數碼相機，那是他平時用來拍鳥的寶貝。

他看著我，又看看越來越黑、越來越壓抑的天空，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

臉上的表情不再是戲謔，只有嚴肅和擔憂。「阿明，這天兒可不好。你看這云，這風，

預報的八級風怕是低估了。」他指著遠處已經開始變得狂躁的海面，語氣凝重地說。

「出海很危險，這種天氣，連專業的漁船都得趴窩。」「我知道。但我必須去。」

我看著遠方的海面，那里烏云翻滾，界限分明，

仿佛一堵巨大的黑色高墻正在以驚人的速度逼近海岸。風已經開始大起來，

吹得碼頭上的旗幟噼啪作響。“機會就在眼前，我不能錯過。”我在心里對自己說。「老王，

這是我的機會，也許是唯一的。你不想見證一個發現嗎？一個足以打敗我們認知的發現？

也許是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發現之一！」我試圖用我的激情去感染他，

我知道讓他冒這么大的風險，全憑一份老朋友的情誼。他沉默了幾秒鐘，目光在我臉上停留，

似乎在衡量我的決心。他看到了我眼里的堅定，

那種幾十年的執著在這一刻爆發出的強大力量。然后，他嘆了口氣，沒有再勸阻我，

只是把雨衣的帽子戴得更緊了些，邁步走上我的小漁船。「好吧，老瘋子。」他苦笑了一下，

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又堅毅的表情。「陪你瘋最后一次。不過說好了，要是真出了事兒，

可不怨我。」這是一艘我專門改裝過的船，不大，大概十幾米長，但我在結構上做了加固，

確保它能承受更大的風浪。船上加裝了額外的定位和通訊設備，一個更精確的聲吶，

甚至還有一些簡單的水質采樣儀器，

雖然我知道這些東西在即將到來的風暴中可能派不上什么用場，但那是我的習慣，

我的科研本能。我們開船出海。剛離開港口沒多久，風力就驟然增強，雨也傾盆而下。

那雨不是點滴，而是仿佛天空破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