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落的劍氣在城頭凝成 “氣吞山河” 四個巨字，金兵幻影觸之即散。

“好個‘氣吞山河’！” 辛棄疾正要說話，地面突然震動，

遠處浮現出墨韻的金色書頁輪廓，

書頁邊緣翻卷著密密麻麻的問號：“終極考核：用哲學理論具現化‘人類精神不滅’，

限時三分鐘。”考場變回光影廣場，墨韻的書頁懸在頭頂，每片書頁都滲出暗紅液體。

“考生顧淵，檢測到你非本時空個體，” 墨韻的聲音冷得像冰，

“證明你的文明配得上延續 —— 否則，便被‘虛無’吞噬。”無數黑色觸手從地下鉆出，

觸手頂端是腐爛的 “？” 符號。我舉著書頁護盾后退，余光瞥見旁邊考生被觸手纏住后，

身上的衣服逐漸變成像素碎片。“淵！快想辦法！” 我意識海發顫，

卻聽見 “淵” 的聲音帶著雜音：“墨韻的弱點在‘情感共鳴’，快用你最熟悉的文學！

”最熟悉的文學……2024 年的語文課本在腦海里炸開。

我突然想起考前熬夜背的《離騷》，舌尖抵住上顎，

用百年前的楚地方言吟出：“路漫漫其修遠兮 ——” 書頁護盾瞬間爆發出七彩光紋，

屈原的虛影手持長鋏站在我身后，每念一句，護盾上就多一道篆刻銘文。

“這是…… 古老的吟誦之力？” 墨韻的書頁劇烈震顫，黑色觸手被光紋燙得滋滋作響。

我索性盤腿坐下，把《詩經》《史記》《吶喊》的段落混在一起念，

意識海里閃過奶奶教的唐詩、老師講的宋詞、自己寫的讀書筆記，

這些記憶碎片化作光蝶撲向墨韻。“夠了！” 李白和辛棄疾的虛影同時出現在墨韻書頁上，

李白揮袖灑下酒光斬斷最后一根觸手，辛棄疾的詞劍釘在考場中央，

劍身上 “人生自古誰無死” 的光紋照亮全場。墨韻的書頁緩緩合攏，

封面浮現出綠色的 “通關” 二字。“考生顧淵，文科考核評分 S 級。

” 監考智能體的機械音響起時，我正癱在地上喘氣。手腕上的銀色手環發燙，

全息準考證浮現出 “人類文明存續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