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濤。”他簡短地報上名字，目光直視著前方被雨刮器瘋狂刮擦的前路，

聲音沉得像壓低的雷，“刑偵支隊，重案組。陳默……是我們內(nèi)部重點監(jiān)控的對象。”刑偵？

重案組？監(jiān)控對象？這幾個詞像重錘砸在心上，帶來一陣眩暈。陳默？

那個總是帶著溫和笑容、連只螞蟻都不忍心踩死的男人？被警察監(jiān)控？還是重案組？

“不可能！”我?guī)缀跏羌饨谐雎暎曇粼诜忾]的車廂里顯得格外刺耳，“你們一定搞錯了！

陳默他……他怎么可能……”“不可能？”林濤猛地打斷我，聲音陡然拔高，

帶著一種冰冷的、近乎殘忍的譏誚。他突然伸出右手，

在中控臺上方一個不起眼的按鈕上狠狠一按！“滋啦——”一陣電流雜音響起，緊接著，

車載音響里傳出一個男人低沉、平穩(wěn)、甚至帶著點溫和磁性的聲音，正在清晰地敘述著什么。

那聲音……熟悉得讓我渾身血液瞬間凍結(jié)！是陳默！是陳默的聲音！“……對，

目標(biāo)行為模式已經(jīng)固化，獨居，深夜活動路線固定，警惕性低。

這次選擇西郊廢棄工廠區(qū)域作為最終處理點，地形復(fù)雜，人跡罕至，監(jiān)控覆蓋為零。

前期踩點已完成，入口隱蔽，內(nèi)部有隔音良好的操作空間……計劃在明晚行動。這次之后，

需要冷卻期……”那聲音如此平靜，如此條理清晰，就像在討論一份工作報告。

可內(nèi)容……處理點？操作空間？行動？冷卻期？每一個詞都像淬毒的冰錐，

狠狠扎進我的耳膜！“不……這不是真的……是偽造的……一定是偽造的……”我捂住耳朵，

身體蜷縮起來，絕望地?fù)u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試圖用疼痛來驅(qū)散這可怕的幻聽。“偽造？

”林濤猛地踩了一腳剎車！越野車在濕滑的路面上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尖叫，驟然停在路邊！

巨大的慣性讓我整個人向前沖去，又被安全帶狠狠勒回椅背！他猛地轉(zhuǎn)過身，

那雙鷹隼般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死死盯住我，

里面燃燒著冰冷的火焰和一種近乎殘酷的憐憫。他不再說話，只是伸出食指，

用力地點在車載中控的液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