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該阻止。“我能不能問個問題？”他看向屏幕，“如果我選擇犧牲，我還能醒來嗎？

”“可以。”眼鏡男點頭，“你還會回到現實，只是你的存在感會被系統層面徹底剝除。

沒有人記得你來過，也沒有人會找你。”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站了起來。

“那也比困在這里好。”說完，他朝屏幕走去。每一步都像踏在深水里。

“還有一分鐘倒計時。”系統聲音響起。“再等等。”我走上前，拉住他的手腕，

“這個決定不該由你一個人承擔。”他望著我，眼神溫和而模糊：“你不是說了嗎？活著，

說明我還有價值。那我的價值，就是幫你們通關。”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十秒。”系統提示音越來越冷漠。他看著我：“我希望你記得我，不是因為我犧牲了，

而是因為在這一刻，我終于做了一次主動選擇。”他按下了激活按鈕。

整個中控室震動了一下，像是什么鎖鏈斷裂了。紅字消失，屏幕泛起藍光，

緩緩浮現出一道虛擬的“鑰匙”圖像。系統提示響起：“醒覺之匙已激活，

副本一通關中……”緊接著，他的身體開始變淡，像是在被數據抹除。他站在那里，

嘴角帶著一抹近乎釋然的笑：“謝謝你們陪我一起……走了這么一段。”下一秒，

他徹底消失了。沒有尖叫，沒有燈光特效，就像他從沒來過。“當前副本剩余玩家：三人。

”我站在原地，呼吸卻忽然亂了節奏。身體還在這里，意識卻仿佛失重了一般，失去了錨點。

眼鏡男轉過頭，看了我一眼：“你現在明白副本的意義了嗎？”“是篩選嗎？”“是喚醒。

”他說，“這不是游戲，是意識之戰。現實世界在剝奪人們活著的意義，

而副本……逼我們重新尋找。”我看著那扇緩緩打開的出口門，

背后仿佛仍能聽見那個男生最后一笑的回音。出口門外，是一條泛著微光的樓梯。

空間扭曲著拉長，仿佛連接著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我們一步步踏上去，

每一級臺階都在輕輕晃動，就像現實也未必是真實。就在即將走出副本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