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舟的聲音在背后響起。我猛地轉身，浴巾滑落在地。他倚在門框上，

手里拿著個銀色U盤，領帶松垮地掛在脖子上，像是剛經歷一場惡戰。"解釋清楚！

"我抓起相片砸向他，"你早就認識我父親？"他任由照片散落一地："你父親救過我的命。

"扯開領帶露出那道疤痕，"在緬甸，他為保護我被賀家保鏢砍傷，

后來...""后來賀家逼他背黑鍋！"我終于串聯起所有線索，"童工死亡事件對不對？

我父親只是技術員，憑什么要他擔責！"顧沉舟的眼神突然變得危險："誰告訴你這些的？

""回答我！"我抓起臺燈，"你接近我是為了贖罪？""一開始是。"他坦然得殘忍，

"直到看見你對著客戶講葷段子時眼里的光——和我母親一模一樣。"這句話像刀扎進心臟。

我踉蹌后退，撞翻了衣柜里的制服。它們如落葉般飄落，每件都散發著淡淡的茉莉香，

仿佛在祭奠某個不為人知的秘密。顧沉舟突然單膝跪地，

拾起一張照片遞給我："這是我母親最后的樣子。"照片里的女人倒在血泊中，

身旁是哭喊的小男孩。我認出來了，那孩子是顧沉舟，

而女人...竟與父親珍藏的合影里的女子面容相似！"賀家害死的不止你父親。

"他手指撫過照片上的血跡，"還有顧氏真正的掌權人。"雨聲漸歇，

月光透過紗簾在地板上畫出斑駁花紋。我蜷縮在床角，

看顧沉舟從U盤調出段模糊視頻：父親站在玉石廠頂樓，賀海樓的父親遞給他一張支票，

而少年顧沉舟被保鏢按在地上，鎖骨汩汩流血。"芳芳，"他忽然扳過我的臉，"留在這里，

我們一起讓賀家血債血償。"這不是請求，是惡魔的契約。他的吻落下來時，我嘗到血腥味，

不知是誰咬破了誰的唇。窗外，雷峰塔的輪廓漸漸隱入夜色，像座沉默的墓碑。

第五章 翡翠鐲的秘密梅靈北路8號的清晨靜得可怕。我蜷在客房飄窗上，

看著西湖晨霧中若隱若現的游船，

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手機里小雨發來的加密文件——父親臨終前寄往瑞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