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的回復遲遲不來。俞曉陽盯著手機屏幕，從期待到困惑，最后變成小小的失落。

直到深夜，她才收到一條簡短的回復：「如果你想去就去吧?！箾]有表情，沒有語氣，

干巴巴的幾個字。俞曉陽皺起眉頭，直覺告訴她陳默不高興了，但又不明白為什么。

她試探著問：「你不希望我去嗎？」這次回復來得很快：「不是。只是覺得我們剛見過面，

你就又要參加聯誼...算了，當我沒說。」俞曉陽盯著這條消息，胸口發悶。

她突然意識到，異地戀最難的不是距離本身，而是隔著屏幕無法準確傳達的情緒和心思。

「陳默，」她認真地打字，「如果你不希望我去，我就不去。但我們需要溝通，

不能這樣憋在心里?！惯^了很久，陳默回復：「對不起。

我不擅長表達...其實我有點吃醋，但又覺得自己沒資格限制你的社交?！箍吹竭@條坦白，

俞曉陽的心軟了下來：「傻瓜，聯誼只是去其他學校交流采訪經驗，又不是相親。

而且...」她咬了咬唇，「我有這么優秀的男朋友，誰還看得上別人啊？」

陳默回了個害羞的表情，然后是一段語音。俞曉陽點開，

聽到他略顯笨拙但真誠的聲音："我...我不太會說甜言蜜語，但真的很在乎你。

以后我會試著更直接表達感受。"這段小風波過后，他們似乎找到了更適合的溝通方式。

陳默開始學著多分享日常，

不再只是簡單的"吃了""睡了"；俞曉陽則學會了體察文字背后的情緒，

不再只顧自己滔滔不絕。十月中旬的一個深夜，俞曉陽熬夜趕稿，

突然收到陳默的消息：「睡了嗎？」「還沒，在趕記者團的稿子。」她回復，「你呢？

這么晚還不睡？」「剛做完實驗。今晚天氣很好，能看到很多星星?！褂釙躁栕叩剿奚岽扒?，

拉開窗簾——南京的夜空果然繁星點點。她心血來潮，撥通了視頻通話。"你看！

"她把攝像頭對準窗外，"我們看到的應該是同一片星空吧？"陳默的臉出現在屏幕上，

背景也是夜空："理論上是的，雖然經緯度不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