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終歸是女人，要依靠男人生活，等那兩個賠錢貨活不下去，自然就會回來。」

奶奶被膠水粘住的嘴巴，直到一年前才徹底張開。這些年，所有的飯都要打成汁水，

用吸管才能喝下去。我又編了一段怪力亂神之說。奶奶對自己犯下口業，神仙封住她嘴巴，

凈化心靈的事情深信不疑。每天朝著一個方向磕頭念佛。但她不知道。那個方向沒有神佛。

而是大姐二姐離家的方向。就讓這老登好好保佑大姐二姐在外平安吧。

我提醒奶奶：「小心口業。」奶奶嚇得捂著嘴巴，雙手合十：「罪過罪過。」

只能用吸管吃飯的日子想必奶奶是不愿意再經歷了。

小聲地和爸爸接著商量給我掙老婆本的事情。沒過幾天，我放學回家，

院子里掛滿了喜慶的紅綢。除了院子中間那一盒紅票子。惹人注意的是八姐身上的紅衣服，

繡花鞋。以及她身邊正在流口水的男人。「宋國棟？！」當年要大姐嫁過去的宋家！

村里人來看熱鬧，圍滿了院子。我擠過人群聽到奶奶又在炫耀：「哎呦，你兒媳婦不行啊，

還沒給你生個孫子。我告訴你，這年頭孫女是不值錢的。」「我們耀祖聽話懂事又孝順，

以后指不定便宜哪個小姑娘呢。」「這傳宗接代還是要靠男人才行。」

我一個白眼直接翻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