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喉嚨火燒火燎。她卻笑了：“當年拍那個《暗夜流光》的MV，你吼一嗓子，

現場十幾個玻璃杯當場就碎了。那動靜，我現在還記得?！彼齽濋_手里的平板，屏幕轉向我，

“看看這個。”畫面晃動得很厲害，角度是從后臺一個雜物堆后面偷拍的。音質粗糙，

帶著電流雜音。但畫面中心，是我站在雜物間的廢舊舞臺上，孤注一擲清唱的身影。

標題卻像顆炸彈一樣刺眼：“過氣愛豆用真聲干碎百萬調音師！雜物間的帕瓦羅蒂！

”再看播放量——87,000,000！“觀眾不是傻子。”蘇蔓抿了一口酒，眼神銳利，

“他們的耳朵，只是被鋪天蓋地的‘云端墜落’震麻了，震聾了。需要點真正的東西，

去刺穿那層膜。”決賽夜前一周，我被塞進了節目組提供的“牢房”宿舍。

對門就住著K-7。他那間屋子日夜不停歇地傳來非人的尖嘯、電流的嗡鳴，

還有沉重的金屬撞擊聲。

他的改造升級了——有狗仔拍到好幾次醫護人員鬼鬼祟祟進出他房間，

爆料說他疑似進行了二次聲帶植入手術，代價是永久性的聽力損傷和聲帶不可逆的損傷。

為了流量，命都可以不要。決賽的主題，荒唐得像一個三流科幻電影的劇本：“人機合一”。

規則更是赤裸裸地撕掉了最后的遮羞布：選手可以融合使用任何科技手段輔助表演，

最終勝負，

由舞臺周圍新豎起來的三座巨型、散發著冰冷金屬光澤的“聲波能量采集塔”來判定。

評委席？撤了。音樂性？藝術性？見鬼去吧！只有分貝和能量值才是硬通貨！

“這他媽到底是唱歌比賽，還是機甲大戰？”我對著總導演那張油臉譏諷道。“收視率！

破5了！還在漲！”他興奮得牙齦外露，手舞足蹈，“觀眾就愛看這個！

血肉之軀對抗鋼鐵洪流！K-7團隊砸了五百萬！最新裝備！冠軍穩了！你呢，

”他拍拍我的臉，力道不輕，“好好配合，

演好你的‘悲情英雄’劇本就行……讓觀眾掉幾滴眼淚，收視率還能再沖一波！

”他忽然湊近，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