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還在……程洵終于明白了我的想法，他紅著眼睛質問我是不是還喜歡程知聿。

我卻無法開口。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很多時候我都在程洵身上看見程知聿的影子。

在漫長的歲月里，我慢慢地已分不清他是誰，自己的心動又是為哪般。然而，

即便這心動的對象是程洵，也早已在他一次次的背叛中消磨殆盡。11上次不歡而散后，

程洵單方面冷戰，也不配合治療，總是會在我進門后立馬轉身背對。好似是我對不起他。

我們剛在一起那會他便經常如此，鬧少爺脾氣，要我低三下四哄他。把粥放下，

我只說：「我改日再來。」我的生活回歸平靜，連著出了兩趟差。程洵卻不吭不響地出院，

故作巧遇，全程緊跟著我。他說不舍得跟我冷戰，就要天天跟我黏在一起。

在他記憶里的我們仍然濃情蜜意，可現實里早已千瘡百孔。我厭煩透了他拿過去說事，

所以每每都拿他出軌的事堵他的嘴。起初他只會陰沉沉盯著我，獨自生氣。

到后來掐著我亂親亂啃，告訴我：「你想用這種方式讓我恢復記憶，絕無可能。」

還想進行下一步，我狠狠抽了他一耳光，罵他：「臟，別碰我！」他便偃旗息鼓，

不敢再看我。12準備帶程洵去看國內頂尖腦科專家的這天，家里來了位不速之客。

精致艷麗的女人登堂入室，把孕檢報告單放到我眼前。這女人我認識的。

是那天在樓上臥室和程洵翻云覆雨的那個。也是率先發消息挑釁我的那個女秘書。

跟了程洵挺久，看來這么多情人里，他最喜歡這一個。「太太，我和洵哥在一起三年了，

他挺喜歡我的，還給了我一個孩子。已經四個月了，醫生說是個男孩。」

我平靜地倒了杯水遞給她，「你想表達什么？」陸曼曼打量了下四周，眉梢眼角盡是囂張。

「我來過這兒兩次了，還挺喜歡的。不過洵哥說這里只能他老婆住，但今時不同往日，

總不能委屈我肚子里的孩子住小平層吧？而且我的孩子不能沒有爸爸，您說呢太太？」

「說實話，第一次見你我就覺得你配不上洵哥。況且你和洵哥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