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的身體失去平衡，驚恐的表情在她臉上放大。我的手還抓著一撮頭發，
但她的身體已經向前傾倒，撞上了走廊的欄桿。那欄桿只有一米高。
"不——"我伸出手想抓住她，但太遲了。王太太像慢動作一樣翻過欄桿，
她的睡裙在空中飄起，露出花哨的內褲。整個人猛地往樓下墜落。9層樓高！
她的尖叫聲劃破空氣，然后戛然而止。我僵在原地，心臟幾乎停止跳動。樓下傳來一聲悶響，
然后是汽車警報器的尖嘯。"天啊...天啊..."我顫抖著趴在欄桿上往下看，
已經準備好看到一個血肉模糊的尸體。但奇跡發生了。樓下停著一輛小型貨車，
敞開的貨廂里堆滿了蓬松的棉被。王太太就躺在那些棉被中間，四肢攤開，像個人形大字。
她動了動。"我沒死？"她的聲音飄上來，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我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九樓，她居然從九樓摔下去沒死？那些棉被救了她一命。樓下開始聚集人群，
有人打電話叫救護車。我聽見電梯運行的聲音，很快就會有更多人上來。
我癱坐在走廊地板上，看著自己發抖的雙手。那上面還纏著幾根王太太的頭發。
我剛才差點殺了人。因為一袋垃圾和一排臭鞋，我差點成了殺人犯。"我到底在干什么？
"我把臉埋進手里，突然哭了出來。她雖然討厭，但罪不至死。不是歇斯底里的哭泣，
而是無聲的、絕望的淚水。2.救護車的鳴笛聲刺穿我的耳膜。
我像個木偶一樣被保安扶著下樓，雙腿軟得幾乎撐不住身體。九樓，她是從九樓摔下去的。
這個數字在我腦子里瘋狂打轉。"讓一讓！讓一讓！"醫護人員推著擔架沖進人群。
我透過縫隙看到王太太被固定在擔架上，臉色慘白得像張紙，但眼睛還睜著。她還活著。
真的還活著。"你是家屬嗎？"一個穿白大褂的人抓住我的胳膊。我張了張嘴，發不出聲音。
我算什么？我是差點殺死她的兇手。"她...她是我鄰居。"我終于擠出一句。
"跟車去醫院吧，需要有人辦手續。"我機械地點頭，爬上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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