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聲音從背后叫住她。章小婉愣了一下，幾乎以為是幻聽。她緩緩轉身，

看到程煜站在那里，陽光透過走廊的窗戶灑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一層金邊。

這大概就是屬于校草的光芒吧。"有事嗎？"章小婉的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她和程煜同班三年，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程煜是那種站在人群中央會自然發光的人，

籃球隊主力，成績年級前十，笑起來時眼角會微微下垂，讓女生們心跳加速。而章小婉，

是班上公認的"小透明"。她總是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安靜得像不存在。

如果不是老師偶爾點名提問，可能有人會忘記班上有這么一個人。程煜撓了撓頭，

這個動作讓他看起來沒那么遙不可及。"我就是想問問，你考得怎么樣？"章小婉眨了眨眼，

這個問題從程煜口中問出來顯得如此不真實。"還...還行吧。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帆布鞋，鞋尖已經有些開膠。"我最后一題沒做完，"程煜嘆了口氣，

"數學太難了。"章小婉驚訝地抬頭。程煜在向她抱怨考試？

這簡直比物理老師突然宣布取消作業還要不可思議。"我也沒做完。"她小聲附和，

雖然她其實寫完了，只是不確定答案是否正確。他們就這樣一前一后走出校門。

章小婉本以為對話到此結束，沒想到程煜跟了上來。"你往哪個方向走？"他問。"東邊。

"章小婉指了指前方。"真巧，我也是。"程煜的笑容晃得她睜不開眼，"一起走吧。

"章小婉想說"不"，但話到嘴邊變成了微不可聞的"好"。他們沿著林蔭道并肩而行，

中間保持著足以再站一個人的距離。章小婉能聞到程煜身上淡淡的高端香水味道，

混合著些許汗水的咸味，出奇地好聞。"其實我一直想和你說話。"程煜突然開口。

章小婉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為什么？""你作文寫得很好，

上次月考那篇《星空下的守望》，老師當范文讀了。"程煜轉頭看她，"我很喜歡。

"章小婉感到臉頰發燙。那篇作文她花了一整晚修改，寫的是父親去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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