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配合，你將被定義為潛在破壞者，權(quán)限會被收回。”“怎么收回？”他終于笑了笑，

但那個笑比不笑還要瘆人。“從你大腦剝離能力核心，然后抹除使用痕跡。

你就和街邊的樹沒什么區(qū)別了。”我沉默了三秒，點了點頭：“好，我跟你走。

”他打開車門，我上車，關(guān)門，車子像一條安靜的蛇滑入夜色。車內(nèi)沒有任何聲音，

也沒有窗，只有一面反光黑鏡掛在正前方，像是照著我，又像是在看別處?！澳憬惺裁疵?？

”“對你沒必要知道?！薄澳俏以撛趺捶Q呼你？”他想了想，“你可以叫我柳白。

”我盯著他，沒說話。十幾分鐘后，車停了。眼前是一棟四層樓的建筑，外觀普通，

像是某個舊工業(yè)單位改建的倉庫。沒有門衛(wèi)，也沒有燈牌，只有一塊深灰色的鐵門，

正中貼著和王成給我那張卡片上一模一樣的符號。柳白帶我進去，

一道道玻璃門在他眼神掃過之后自動滑開。進到最里面，是一個狹長的白色大廳，

中央是一臺看起來像CT機一樣的儀器。他示意我躺上去。“放松，不會痛?！蔽姨上氯?，

頭頂那塊設(shè)備開始旋轉(zhuǎn)，空氣仿佛突然沉重了十倍。我呼吸困難，四肢發(fā)冷，意識開始渙散。

但下一秒，一道聲音在我腦中炸開——“識別完畢。編號R-101。權(quán)限源自斷裂核心。

干預(yù)類型：結(jié)構(gòu)類偏移干預(yù)。等級：不穩(wěn)定B級。當(dāng)前負債比：27%。

”我聽不懂這些術(shù)語，但我聽懂了一個詞：負債。柳白站在我身邊，

看著一塊浮動的虛擬屏幕?！澳阌昧说谝淮胃深A(yù)，對吧？”他看著我，

眼里終于有了一點情緒，“想知道代價是什么嗎？”我點頭。他伸出手指輕輕一彈，

虛擬屏幕展開。

【代價生成中……】【記錄清單如下：】你母親關(guān)于你小時候第一次發(fā)燒的記憶，

被重寫為“自己一個人躲在廚房哭”。你初中最好的朋友，忘記了你曾為他打過架。你自己，

在深層記憶里，丟失了“害怕失敗”這個情緒的完整聯(lián)想。我感覺心口像被捅了一刀。

“這就是你所謂的‘負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