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看毛軻瞬間蒼白的臉，\"太監說，三日后正式頒旨，婚期定在下月初八。

\"毛軻手中的香囊無聲落地。明楷懿大步走過去握住她冰涼的手，

發現她整個人都在微微發抖。\"等我回來。\"他只能說出這一句，便匆匆隨趙巖離去。

毛軻站在廊下，看著明楷懿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雨絲打濕了她的衣襟，她卻渾然不覺。

腕上的銀鈴鐺在風中發出細碎的聲響，像是無聲的啜泣。明府正廳，香案高設。

明楷懿跪在濕冷的地磚上，聽著宣旨太監尖細的聲音宣讀圣旨。

每一個字都像重錘砸在他心上。\"…特將皇妹嵐舟公主許配明卿為妻，擇吉日完婚，欽此。

\"\"臣，領旨謝恩。\"明楷懿機械地叩首，接過那卷沉甸甸的圣旨。太監剛退下，

明老太爺便命人緊閉府門，將明楷懿帶進祠堂。白發蒼蒼的老人指著滿堂祖宗牌位，

聲音顫抖：\"孽障！你可知那祝家為何突然要將公主下嫁？\"明楷懿沉默不語。

老人猛地咳嗽起來，咳出一口血痰：\"祝氏一黨要對我明家下手了！

你父親在吏部的職位已被架空，三叔在軍中的舊部接連遭貶。這門婚事，

分明是要將你、將我們明家置于他們的監視之下！\"\"孫兒可以拒婚…\"\"糊涂！

\"老人厲聲打斷，\"抗旨是誅九族的大罪！你以為那祝嵐舟為何偏偏選中你？

就是看準了你城西藏著的那個歌姬！你若拒婚，明日那女子就會暴斃，

后日我明家就會以謀逆罪滿門抄斬！\"明楷懿雙膝重重跪地，額頭抵在冰冷的地磚上。

他想起毛軻清澈如泉的眼睛，想起她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心如刀絞。\"孫兒…明白了。

\"大婚前三日，明楷懿被傳入公主府。祝嵐舟一身華服，端坐在描金鳳椅上，

美艷的臉上帶著居高臨下的笑意。\"明將軍可知本宮為何選你為駙馬？

\"她指尖把玩著一枚玉佩——正是明楷懿當初送給毛軻的那塊。明楷懿瞳孔驟縮，

強壓怒火：\"公主何意？\"祝嵐舟輕笑一聲，拍了拍手。

兩名侍衛押著一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