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似乎被說服了，他示意士兵給沈墨松綁：“抱歉，沈君，這是必要的程序。

近來重慶間諜過于猖獗，不得不防。”沈墨活動著手腕，

心中卻絲毫未放松警惕——佐藤不可能如此輕易地相信他。果然，

佐藤緊接著說道：“為了驗證你的忠誠，我需要你親手處決程志明。

他已被我們折磨得不成人形，活著亦是痛苦。”沈墨胃部一陣絞痛，

但臉上卻浮現出殘忍的微笑：“榮幸之至。”陰暗的地下牢房里，程志明被鐵鏈吊在墻上，

渾身是血，幾乎難以辨認人形。沈墨持槍站在他面前，身后是佐藤和兩名憲兵。

“老程……”沈墨輕聲呼喚。程志明艱難地抬起頭，腫脹的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

當看清是沈墨時，他嘴角竟扯出一絲微笑，

用微弱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道：“……保重……”沈墨深知，

程志明在用自己的生命為他鋪就道路。他舉起手槍，對準恩師的額頭，扣動扳機時，

手穩如磐石。槍聲在牢房里回蕩。佐藤滿意地點點頭：“很好，沈君。

明天回情報處繼續工作吧，司令官很期待你關于‘飛鷹計劃’的完整報告。

”回到被嚴密監視的公寓，沈墨在浴室里無聲地嘔吐起來，隨后任由冰冷的水流沖刷身體，

試圖洗去那種深入骨髓的罪惡感。鏡中的自己雙眼通紅，宛如從地獄歸來的惡鬼。

他擦干身體，從暗格里取出備用手槍，檢查彈藥。明天與林書瑤的會面將極其危險，

但他必須前往——“飛鷹計劃”的真相比他的生命更為重要。次日中午，

沈墨如往常一般到情報處上班，同事們看他的眼神各不相同——有懷疑，有畏懼，

亦有幾分同情。他神色自若地處理文件，甚至主動與佐藤探討了幾處密碼細節。下午兩點，

沈墨以頭痛為由提前離開。他確定有人跟蹤，于是在百貨公司繞了幾圈，

利用員工通道甩掉尾巴，趕在三點前抵達中山公園。湖心亭里，林書瑤身著一襲淡紫色旗袍，

正望著湖面出神。看到沈墨，她眼中閃過驚喜與擔憂。“你沒事吧？”她低聲問道，

“聽聞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