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碰觸棺蓋，但又停住了。他盯著那蓋在爺爺臉上的黃表紙，眉頭鎖得更緊。“頭兒！

” 秦法醫的聲音從靈堂門口傳來，帶著一絲急促，“初步判斷是劇毒鼠藥成分！

和之前李老頭、以及他兒女中毒的情況高度吻合！毒源就是那些雞！

但……” 他快步走進來，手里拿著一個打開的取證袋，里面是幾塊殘留的雞肉和湯汁，

“有點奇怪。”陳國棟猛地轉頭：“哪里奇怪？”秦明走到棺材邊，眉頭緊鎖，

語速飛快：“耗子藥，特別是這種老式的磷化鋅或者毒鼠強，發作極快，癥狀猛烈，

從攝入到出現嚴重中毒反應，往往幾分鐘到十幾分鐘。李老頭三天前中午喝粥，

下午人就沒了，符合這個特點。他兒女吃得少，送醫及時，救回來了。今天這場面，

更是典型的大劑量急性中毒爆發！”他頓了頓，

目光銳利地投向棺材：“但李老頭…他尸體呈現的某些細微征象，和純粹的急性鼠藥中毒，

似乎…有點對不上。”“說清楚！” 陳國棟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壓力。秦明深吸一口氣，

指著棺材：“陳隊，你看李老頭的指甲！還有他耳廓后面，靠近發際線的地方！

”陳國棟立刻俯身，湊近棺材。我也下意識地往前挪了一步，心臟狂跳。

秦明的聲音清晰而冷靜地響起：“指甲顏色。純粹的急性鼠藥中毒窒息而亡，

指甲床會因為嚴重缺氧而呈現青紫色，但那種紫色通常比較均勻，

而且會隨著死亡時間推移加深。可李老頭的指甲，” 秦明用戴著手套的手指，

隔著空氣虛點，“你仔細看，甲床根部顏色深得發黑發紺，但越往指尖方向，顏色反而變淺，

呈現出一種…不均勻的、過渡性的青灰色。還有他耳廓后側靠近顱骨的那一小片皮膚，

顏色也特別深，隱隱透著一股鉛灰色，跟臉上其他地方的尸斑色澤有細微差異。

”陳國棟死死盯著爺爺露在壽衣袖口外的手指。爺爺的手枯瘦，指甲很長，有些發黃發灰。

在靈堂搖曳的燭光下，那指甲的顏色……確實！根部像是淤積了濃重的墨色，越到指尖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