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變得濃烈起來，像一條冰冷的毒蛇，纏繞著人的鼻腔。老劉的神經繃到了極限，

每一個感官都放大到了極致。他側耳傾聽著，除了風聲掠過枯枝的嗚咽，

遠處火葬場機器低沉的嗡鳴，似乎還有一種更微弱、更不和諧的聲音……噼啪…很輕，

很細碎。像是什么東西在燃燒。“那邊！” 小陳突然壓低聲音，指向樹林深處一個方向。

老劉順著他指的方向凝神望去，心臟驟然停跳了一拍！穿過幾棵交錯的老槐樹，

在一片相對開闊的林間空地上，有光！不是自然光，也不是手電光。

是跳動的、橘紅色的、帶著吞噬意味的——火光！火光映照下，隱約可見一個人影的輪廓，

正背對著他們，對著那堆燃燒物，身體以一種怪異的頻率晃動著，

像是在進行某種癲狂的儀式。老劉打了個手勢，所有隊員瞬間放低重心，如同捕獵前的豹子，

借助樹干和陰影的掩護，悄無聲息地向前潛行。每靠近一步，那噼啪的燃燒聲就更清晰一分，

空氣里的焦糊味也濃重一分，還混雜著一股…難以形容的、帶著腥甜氣的異香。

繞過最后幾棵遮擋視線的老槐樹，空地中央的景象，如同地獄的畫卷，

猛地撞進了所有人的眼簾！空地中央，用碎磚和潮濕的泥土草草壘起了一個簡陋的祭壇。

祭壇正中，一堆用枯枝、浸透了不明油脂的破布點燃的篝火正在熊熊燃燒，

火焰貪婪地舔舐著空氣，發出噼啪爆響。跳動的火光照亮了祭壇前跪著的一個女人。王芳梅！

她的側臉在火光下扭曲變形，眼窩深陷，顴骨高聳，頭發凌亂地黏在汗濕的額頭上。

她身上穿著一件臟污得看不出原色的寬大舊棉襖，袖口和衣襟都被火星燎得焦黑。

她正死死地按著祭壇上一個人！那是一個年輕男人，看穿著像是個送外賣的小哥。

他被剝去了上衣，露出精瘦的胸膛，嘴巴被骯臟的布條勒住，只能發出絕望的“嗚嗚”聲，

身體像離水的魚一樣瘋狂扭動掙扎，卻被王芳梅用整個身體的重量死死壓住，動彈不得。

在王芳梅沾滿黑灰和泥土的手中，握著一支蘸飽了某種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