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宣是他醒來之后看到的第一個人。還說，她身上的香味和那天雨夜里的一樣。傻子。

我們用的是一樣的洗發水。后來，容宣和曲風和在一起了，我是第一個知道的人。「芊芊，

我們在一起了，今天吃飯我請客！」曲風和桃花眼亮亮的，笑的很開心。他一向冷靜自持，

鮮少出現如此動人的表情。可卻是為了另一個女生。「好。」我聽見自己說。大學的時候，

容宣生病了，需要移植骨髓，而我的配型最符合。曲風和不再如往日驕矜，

那么大個人縮成一小團，求我：「芊芊，救救她吧，求你。」我看著他眼底的淤青，

第一次對這份一廂情愿的感情做出了反抗。「曲風和，你有沒有想過，

小時候你要我把喜歡的漫畫讓給她，我讓了。」「后來，你要我把最好的朋友讓給她，

我讓了。」「學校唯一報送的名額，我讓了。」「曲風和你說。」「憑什么。」我氣得發抖，

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我聲音嘶啞。「這次，你想要我的骨髓。」「下次呢？如果她不行了，

你會不會要我去給他償命？」「我累了。」曲風和只是紅著眼睛，「所以你是不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