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偽造了不少信件。但東宮寫給薛萬和那封寫著類若云州的信是真的。

只是它真正所指是二皇子養的私兵。原本藏在云州，兩年前我娘死后，已秘密轉移至桐州。

薛萬和在桐州查出蹤跡，這才被滅口。二皇子起事勢必會出動這批私兵，我們得早做打算。

他和我爹議事當晚，新竹就帶著葉家的令牌找到如今散落各軍中的葉家軍舊部。

這些人跪在令牌前起誓：「葉老將軍和昭遠將軍對我們恩重如山，葉家軍上下愿效犬馬之勞，

但憑小姐差遣！」新竹從外邊走進來站定在二皇子面前，撩起袖子露出猙獰的燒傷痕跡。

「殿下仔細瞧瞧，可還認識我？」當日在云州山穴內，我娘一行十一人均是中刀而死，

新竹是她隨行的醫女，刀砍來時微微側身避開要害。娘中刀后拼盡余力倒在新竹身上遮掩。

二皇子一行撤退后，新竹從火海中死里逃生，輾轉回京報信。我們從兩年前，就在籌謀今日。

18二皇子仔細看了新竹好一會，驟然反應過來，倒吸一口氣踉蹌著往后退開幾步。

邊退邊問新竹是人是鬼。「自然是人，多虧了殿下才沒變成鬼。」當日云州，

二皇子一行撤退前為滅口殺了不少手下，留在山穴內和我娘一行十一人一起化為灰燼。

那把火燒了整整一天一夜，沒人會發現尸體數量不對。新竹才得以瞞天過海活著回到我身邊。

許是意識到大勢已去，二皇子給流云使了個眼色，流云閃身出去。

再回來時方懷寧走在他前邊，頸邊上架著一把劍。二皇子看向我十分篤定道：「常滿，

這位方神醫與你關系匪淺，又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的命加他的命，換我一命，很劃算。」

「把你的葉家軍叫進來，安排馬車送我出城，待我脫身后自會放了他。」

方懷寧眼里閃過掙扎，片刻后還是歸于死寂：「阿滿不要答應，我本就是將死之人，

死不足惜。只是沒機會同你去云州看雪了......」我平靜地等他說完，并不答他，

轉問二皇子：「殿下既已認出新竹，可還記得新竹習醫？」

方懷寧是不是真的毒入肺腑命不久矣，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