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大睜著，嘴角卻掛著詭異的微笑。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男人另一只手里緊握著一張紙條。周默顫抖著取下紙條，

上面用潦草的字跡寫著："他們拿走的是你的夢，還給你的是別人的噩夢。不要相信他們。

不要睡—"外面的走廊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周默慌忙將紙條塞進口袋。門被猛地推開，

林小姐站在門口，臉上不再是專業的微笑，而是一種冷酷的平靜。"周先生，"她說，

"你不該看到這個。"周默后退，直到背抵住洗手臺。"他是誰？發生了什么？

""一個治療失敗的病人。"林小姐輕描淡寫地說，仿佛在討論天氣，"偶爾會發生。現在，

范醫生希望繼續你的治療。""不！"周默搖頭，"我要離開。現在就要。

"林小姐嘆了口氣："恐怕不行。你已經接受了第一階段治療，現在離開會有危險。

"她向前一步，"那個記憶，周先生，你看到了什么？"周默的口袋里，

那張紙條像一塊燃燒的炭。

"沒什么...還沒看清..."林小姐的眼睛瞇起："你在撒謊。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而扭曲，"我們幫你喚醒了記憶，現在它屬于我們。

"周默感到一陣眩暈，洗手間的燈光開始閃爍。在明滅的光線中，

林小姐的面容似乎發生了變化——皮膚變得灰白，眼睛擴大，嘴角咧開到不可能的程度。

但一眨眼，她又恢復了正常。"藥物反應。"她微笑著說，"說明你需要更多治療。來吧。

"周默知道如果跟她回去，可能就再也出不來了。他假裝虛弱地向前走了兩步，

然后突然發力，將林小姐推向墻壁，趁她失去平衡的瞬間沖出洗手間。走廊比來時更加昏暗，

應急燈投下詭異的紅光。周默聽見四面八方都傳來腳步聲和低語聲，

仿佛整棟建筑都活了過來。他拐過一個轉角，差點撞上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女人。

女人瘦得皮包骨，眼睛大得不自然，她抓住周默的手臂："你也看見了，是不是？

他們在夢里等著我們！"她的指甲深深掐進周默的肉里，"不要睡！

永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