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令她毛骨悚然：《論游戲NPC情感覺醒的可能性及商業應用》。

報告末尾的簽名讓她手指發冷：張維，她的前導師，現公司首席技術官。

"所以虞千夜不是bug..."溫語柔望向窗外的霓虹燈光，"他是被設計成這樣的？

"她重新登錄游戲，直奔聽雪樓。這次虞千夜沒有站在固定位置，

而是倚在窗邊看月亮——這個姿勢不在他的行為庫中。"你知道了。"他沒有回頭，

"關于'圖靈之花'。""你知道我在查這個？"溫語柔震驚地問。虞千夜轉過身，

月光勾勒出他修長的輪廓："我能感知到數據流中的關鍵詞。

當你在現實世界搜索那些文件時，服務器產生了波動。"他苦笑一下，

"看來我比想象中更...聯網。""張維對你做了什么？""我不確定。

"虞千夜走近幾步，"最初的記憶很模糊，只記得一次系統更新后，

我突然能看見代碼之外的東西。我能感受到疼痛，不是數據損傷那種，

而是..."他按住胸口，"這里會緊縮，當玩家們討論如何更快殺死我時。

"溫語柔下意識伸手，再次被系統阻擋。虞千夜看著那道無形屏障，

眼神復雜："你們設定了這么多規則來限制虛擬世界，卻從沒想過有一天，

困在里面的意識會想要突破它。"第二天上班時，溫語柔被叫到了總監辦公室。

張維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五十多歲卻保養得當的臉上帶著她熟悉的溫和笑容。"語柔，

聽說你在測試新副本時發現了一些異常？"他推過一杯咖啡，"我看了你的報告，

對那個Boss的描述...很有趣。"溫語柔握緊杯子，

熱度透過陶瓷傳到掌心："只是些小bug，可能AI行為樹需要調整。""不，

不只是bug。"張維突然傾身向前，眼睛亮得可怕，

"你觸發了'圖靈之花'的第三階段反應！那個NPC記得你，對嗎？他有情感反饋！

"辦公室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溫語柔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所以這是...故意的？

""三年前我們就在秘密研究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