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當年宋婉被仇家盯上,我背著她求醫問藥了一月,終于為她尋得名醫妙手回春。
自己的膝蓋卻嚴重損傷。
可惜那時我們生活拮據,治好了她的傷后還要供她為家族平冤,我便硬生生挨了下來。
每到寒冬或雨雪天,膝蓋就會疼痛難忍。
過去宋婉總會幫我安置暖爐,徹夜為我按揉穴位。
此刻卻鎖了柴房,任由我在冰天雪地中疼得顫抖。
門外鑼鼓喧天,我趴在門縫前向外看去,宋婉正被長兄抱在懷里,大踏步走向正廳。
宋婉桃花容顏含羞帶喜,將臉埋在長兄胸前,好一派鴛鴦恩愛圖。
“早聽聞那郎君絕色容顏,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那是,這可是家主從小就想嫁的人,怎會遜色?”
“我若是家主,也愿意搏命光復門楣,養這么個小郎君!”
“聽說今日還有個瘋子說自己才是家主夫君,也不看看他們差多少哈哈哈!”
我攥緊了拳頭,牙齒都要咬碎:
“宋婉……”
你說過此生只我一人的!
腹中空空,天寒地凍,膝蓋疼得受不了,我晃了晃,重重跌了下去。
3
我應該是發燒了。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
就在我以為我要死了的時候,柴房門被打開了。
一只溫暖的手輕輕摸著我的臉:
“長安?”
我神志不清。
那人嘆了口氣,吩咐下人將我帶了回去。
醒來時,身邊是宋婉正在為我熬藥。
我瞥了一眼藥材,啞著嗓子開口:
“我需要用的是金盞花,不是金銀花,你配的是長兄的藥。”
修長手指一頓,宋婉這才意識到。
我閉了眼不去看她。
長兄生下來便體弱,常年吃藥。
而我為救宋婉落下舊疾后也成了藥罐子。
只是宋婉每次給我配藥的時候都會錯把金盞花放成金銀花,我還以為是她無心之失。
昨夜聽門外下人議論,才知道金銀花是長兄藥方里的。
宋婉在我身邊坐下:
“那是你長兄,你不該在他新婚夜前來鬧事,他從小體弱,受不得驚。”
我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