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守忠算什么東西,你跟著他能比得上我萬分之一?」
他真以為我還是那個傻姑娘,任由他動手動腳,相信他必定會娶我。
我瞥了一眼他的手,又倔強地看一眼他。
「我寧愿嫁給屠夫窮苦一生,也不入王府半步。」
他被我氣得一時語塞,迅速沉下臉,他像被驚醒的惡狼,死死盯著我要把我吞吃入腹。
他咬牙切齒地說。
「不和我走,又找哪個野男人?你要是那么不堪寂寞,我滿足你便是。」
我的雙手被束縛,不能反抗。
我無力地嘶喊。
「你才是野男人,你才是!我就不應該救你唔……」
隨后我被堵住了唇,發不出聲音。
他碰到我眼角的淚動作略有遲鈍,又繼續耳鬢廝磨。
他貼在我耳邊:「聽話,不然我殺了他。」
最后我衣衫不整有氣無力地倚在座上。
他一臉饜足,將我凌亂的發撥至耳后。又讓侍女帶新衣進來。
我掃了一眼侍女,十分抗拒。
「不過是下人罷了,看了不該看的就把眼睛挖了。」
淚水打濕碎發仍貼在我臉上。
馬車里的熏香催得人昏昏欲睡。
他靠近我,似乎在嗅我身上的味道。
「姐姐,你剛剛說什么都依我,穿上衣服就不認人!」
我羞憤地漲紅臉,扭過頭不想理他。
剛撿到他相伴的日日夜夜,他總是叫我姐姐,祈求我的憐憫。
他生病時性子更像小孩子,我哄來哄去才肯罷休。
他扯著我的發,強行讓我抬頭看他。
他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真的是我背叛他一樣。
他死死盯著我,我并不屈服。我泛紅的眼直視他,依舊是掩不住的悔意。
他如被背刺的孤狼,向我宣泄他的不滿與無措。
「你要他,不要我。那你滾!」
看來他受傷時在我面前確實是委曲求全,陰晴不定的性格裝的不錯。
雖是要我滾,但又不肯松手。
在鋪著獸皮的軟墊上,他湊在我的身上嗅著,昏沉睡去。
我這才看到他眼下的烏青,我摸了摸他的睡顏,手感倒是比我還嬌嫩。
車馬很快,僅用了三天就到了京城,可我以前走了一個多月。
到了王府,他隨便找了個側門把我塞進去。
如他所說,我是見不得人的村婦,被人看見他臉就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