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稀罕。
我被安置在一個小院,一位衣著華麗的姑娘給我拿了衣服。
我打量她幾眼,不知道這是不是也是他的妾室。
我老實(shí)自己穿上,不習(xí)慣別人伺候。
只等他膩了,放我走人。
這王府的天是四方的,我看著都喘不過氣。
「我是……妾?」
那位姑娘翻了個白眼。
「看這衣服你不明白?王爺吩咐,你做個灑掃婢女!」
她嘟囔著。
「一個鄉(xiāng)下丫頭,還想當(dāng)姨娘。我呸!」
我跟在她身后,在她踏過門檻的一刻把門關(guān)了,讓她差點(diǎn)摔一跤。
我大聲道歉。
「不好意思啊,我就是個王爺親自帶回來的婢女,笨手笨腳碰到你。」
她不再做聲,許是走了。
丫鬟穿得都比我們鎮(zhèn)上的富戶好,這世道找誰說理去。
打雜掃灑,對我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
不知是不是裴鈺示意,除了那個丫鬟后面再也沒有人和我多說一句話。
我自幼生活在深山里,寂寞更是難不倒我。
某人想讓我因此屈服求他,想得美。
就這樣,我將王府逛了一圈。
既有皇室輝煌富貴的風(fēng)范,又有清新雅致的風(fēng)韻。
我可不認(rèn)為自己只是個掃灑婢女,這幾日都有人在跟著我。
過了兩日,那個跟著我的人熬不住了。
入夜闖進(jìn)來一個人,聽著開門聲,我勾唇一笑。
裴鈺醉了酒,身上皆是酒氣。
我被他按到床上,木床砸得身上極疼。
我氣得一腳踹過去,他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
被我正中心窩,他捂著胸口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你竟然打我?」
他瘋了一樣大笑,隨后吩咐了一句。
「把人帶進(jìn)來。」
看著明顯憔悴了不少的張大哥,我情緒復(fù)雜,面上卻染上悲痛。
我急得直抓住裴鈺的衣袍。
「你說過不會傷害他!為什么把他帶來!」
裴鈺依然是笑著摸著我的臉,滲得我心慌。
「他哪只手碰過你?剁了吧,還是說……我該把他五馬分尸,凌遲處死啊?」
被堵著嘴的張大哥嗚嗚直叫。屋里傳來一股尿騷味,張大哥的下擺濕了。
裴鈺捂著我的嘴,盯著張大哥。
「你自己說,我要怎么殺你。」
張大哥嘴里的布被取出來,他涕淚橫流,聲音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