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荒郊野嶺發起了高燒,萬幸被人見到,送去醫院救回了一命。
周家卻再不允許我回去。
我也再沒能見到我孩子一面。
2
小嵐村的燈火就在前方,前面有一處窄道,汽車過不去。
我邊讓師傅在一旁停車,自己走過去。
山里信號不好,我隨手從包里抽出幾張大鈔,遞給了師傅。
“這么晚辛苦師傅,不用找了。”
司機道謝后忍不住打聽:
“姑娘,看你出手闊綽,是做什么的?”
我下了車,拎著行李,隨口道:
“做殯葬的,入殮師。”
四周陰森森的,司機縮了縮腦袋:
“這是個什么工作……”
我不以為意,很多人都了解這個行業,我也懶得解釋。
我自己一個人拖著行李,走在村里的土路。
村里的小孩先看見我,尖叫著跑開:
“周家養的禍害回來了!”
“喪門星回來了!”
直到我站在熟悉的大門前,開門的女人佝僂著腰,法令紋垂下來,皮膚蒼老。
我才終于意識到,我回來了。
女人借著昏暗的光線打量著我,竟然一時半會沒有認出我。
我幾乎發不出聲,半天才輕聲叫了句:
“媽。”
我被迎了進去。
院子里閃爍著微弱的燈光,李玉芳撥開架子上曬的衣服。
“你這孩子也是,說好了明天到,讓我們也沒個準備。”
我沒說話,我打臉著這里。
院子里的一切跟我走的時候截然不同。
更氣派了。
我在城里掙了錢,自己手里仍不富裕。
我知道周峰的脾氣,整日打牌堵伯,無所事事。
為了孩子,也為了周家的養育之恩,我把賺的錢多數都給了周家。
不經意的,我的目光落在院子晾衣服的架子上。
上面掛著好幾條女人的貼身衣物,一看就不是李玉芳的。
李玉芳注意到我的視線,拔高聲線:
“阿鋒啊,大丫回來了!”
這個房子隔音不好,屋里的動靜幾乎都落入了我耳中。
男人的葷話,女人的嬌喘嬉笑,燈光將影子打在窗上,我想不看見都難。
男人一只鞋扔了出來,粗著氣息,不耐煩:
“讓她在外面等著!”
李玉芳有些尷尬,頻頻看向我,我卻神色平靜。
不一會,一男一女摟著出來。
男人光著膀子,嘴里不耐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