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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搶回手機,故作鎮(zhèn)定。
“沒什么,閨蜜心情不好,陪她出去旅游而已。”
他上下打量我,在沒察覺出異樣后,擺手示意離開。
次日一早,還破天荒的送來早餐。
“昨天我太激動嚇到你了吧,趕緊把早飯吃了,等會帶你去買衣服。”
看著許久未見的溫柔模樣,我有一瞬間的恍惚。
仿佛此刻的他還是曾經(jīng)愛我的那個少年。
可動容歸動容,我依舊存有理智。
“我這種人不配穿好衣服,司先生還是帶白小姐去吧。”
可司承巖不為所動,自顧把粥喂到嘴邊。
對上冰冷的眼神,我又不得不喝。
一碗白粥下肚,他再三詢問我身體是否不適。
直到我說一切正常后,他才像丟垃圾一樣把我扔在后座。
但到達(dá)的目的地并不是商場,而是紋身店。
“給她紋最高技術(shù)的混色紋身,不要敷麻藥,否則會影響效果。”
話落,我衣服被全然扒掉,像是商品一樣供人觀賞。
而心里生出的期待全部破滅,悲傷與可笑的淚水悔恨交加。
虧我還以為司承巖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所以主動對我好。
虧我還傻呵呵的生出了一絲,我們還能回到從前的希望。
原來他費勁心思騙我來這里,只是讓我做她的紋身效果實驗品。
可司承巖好像忘了,我也是最怕疼的。
曾經(jīng)他會在我打針害怕時,擔(dān)憂到痛哭。
會在我手指輕微破皮時,心痛到睡不著覺。
可曾經(jīng)愛我如命的人,怎么就變了呢?
紋身針不斷在后背扎著,很痛。
可在痛,也比不過破碎的心。
途中一直有學(xué)徒動手動腳,再我?guī)锥确纯箷r,他竟賊喊抓賊。
“司先生,您夫人不但不老實,怎么還回頭瞪我們呢?”
他心思此刻全部在白清清身上,也沒空理會,只能敷衍道,
“她不消停男人就會死,別一般見識。”
半小時后,紋身結(jié)束。
司承巖滿意地點頭,
"效果不錯,明天帶我老婆來,記得找女紋身師。"
紋身店老板賠著笑,
"您放心,夫人的名聲要緊。"
一向寡言少語的司承巖難得絮叨,反復(fù)叮囑,
"必須是女的,不能出半點差錯。"
他護(hù)白清清護(hù)到這種地步,我突然想起去年冬天。
深夜回家,我被拖進(jìn)暗巷欺負(fù),
掙扎中給他打電話,卻只聽見白清清的聲音,
“承巖在快點,我好喜歡啊~”
直到我的慘叫聲穿透屏幕,他才終于出聲,
“誰眼瞎會看上你這種貨色,怕是主動下心思的吧?”
這句話讓我在海城爛了名聲。
現(xiàn)在,他小心翼翼摟著白清清離開,生怕別人玷污他愛的寶貝。
而我像死狗一樣被抬走,后背赤裸暴露在路人視線里。
白清清紋個肩頭都要女紋身師。
我被看光,他卻連眼皮都沒抬。
原來,愛與不愛竟這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