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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鳴釗見狀,面露不忍蹲下來安慰我。
“你這么優(yōu)秀,我相信你還能寫出更好的,這次就......”
“更好的?然后繼續(xù)為你恩師的好女兒鋪路嗎?”
我的嘲諷讓顧鳴釗有一瞬間的羞赧和愧疚。
“老師最后的遺愿就是拜托我照顧思雨,求你別再讓我為難了好不好?”
此時馮思雨哭哭啼啼跪到了我身邊。
“是我不爭氣,不像你這么優(yōu)秀。”
“可鳴釗哥也只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才偏向我一些,你要怪就怪我吧!”
我厭惡地看著她,心里知道她對顧鳴釗的感情并不單純。
我不只一次看到過她眼中的愛慕之情。
“你有什么齷齪心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無論如何,你至少不該以你父親為由做一個無恥的學術(shù)小偷!”
說著我用力推開了她抓著我的手臂。
馮思雨驚呼一聲跌向旁邊的桌子,放在上面的紅火蟻培育箱也被撞了下來。
“思雨!小心!”
顧鳴釗騰地站起來。
為了保護馮思雨,他將傾斜的培育箱一把揮開。
箱蓋脫落,密密麻麻的紅火蟻就這樣對著我劈頭蓋臉落下。
灼痛感在一瞬間席卷全身。
我慘叫著滿地打滾,不停拍打身上的紅火蟻。
“茜茜!”
“阿釗!救我!把它們弄走!快點啊!”
我顧不上剛剛還在和顧鳴釗吵架,本能地哭求。
很快,大股水流落身上,紅火蟻被沖刷殆盡。
我睜開紅腫的眼皮,可映入眼簾的場景卻讓我心寒。
顧鳴釗不顧我的傷勢,反而背著馮思雨往實驗室外走。
“顧鳴釗......救,救我。”
我氣若游絲,向他求救。
“茜茜,我馬上回來!這里還有遺漏的螞蟻,思雨會受傷!”
馮思雨趴在他背上對我露出得意的笑。
我看著二人的背影,意識沉入黑暗。
再醒來時,我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
整個病房除了正在給我涂藥的護士,再沒有別人。
“呀!你醒啦!”
“送你來醫(yī)院的那位先生剛走一會兒,像是有什么急事兒,我讓......”
護士的話沒說完,顧鳴釗就打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