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里的女人也立馬掙脫。
轉過身對著我滿臉通紅,
「姐夫,是我。」
同時門口傳來一個笑盈盈的聲音,
「初哥哥,回家啦?今天小妹放暑假回國,想給我們露一手。」
我這才反應過來,訥訥跟容枝說了聲抱歉。
她大度擺擺手,
「算了算了。」
容夭溫柔甜美。
容枝直爽英氣。
此時我看到那似曾相識的面容忍不住一怔。
腦中突然又閃過快遞公司監控里的那一幕。
那張臉,如果是容枝,似乎也說得過去。
畢竟被酒精摧毀了一整年,我過得混渾渾噩噩如行尸走肉。
實話說我腦中容夭的面容已有些模糊。
此時容枝和容夭的面孔已經逐漸重疊。
突然,驚雷劈過天空。
轟隆一聲。
我回過神,看到容枝受驚,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這就更像了。
我看著那跟容夭幾乎一模一樣的動作,心里突然萌生出了一種可能。
那包裹該不會是小枝給我寄的吧?
于是我試探問道,
「小枝,你怎么在這?那包裹是你給我寄的?」
容枝清麗的面容很是困惑,接著眼睛一亮,
「包裹?姐夫怎么你也收到了?」
「我的那個剛收到,寄件人是我姐,我查了地址是從這寄出的。所以急著來看看。」
她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
「姐夫,你那包是啥?我那份都是我以前最喜歡吃的零食。」
「我口味刁鉆,除了姐姐,那些牌子沒人知道。」
說著,她眼圈紅了。
楚楚可憐。
我愣了。
跟我的情況居然一模一樣。
容夭除了我,就只有容枝這么一個親人了。
這么蹊蹺的事偏偏發生在她周年祭這天。
小夭,你究竟想告訴我倆什么?
雨絲如幕。
急促地敲在地上,霧氣蒸騰。
此時容枝離我很近。
我能看清她臉上可愛的小雀斑。
一股清甜的梔子花味幽幽飄入我鼻尖。
看著她的臉我有些恍惚。
「姐夫,門鑰匙帶了沒?你打開,我想進去看看,畢竟快遞是從這寄出來的。我姐,不會還在里面吧?」
我收回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小枝,你姐去年去世了。咱倆都別再騙自己了。」
「這房子我早鎖死了。鑰匙只有我有,不會有其他人能進這屋。」
說著,我轉身,直直指向了門鎖。
「你看。3把鎖。」
可就在看到門鎖的瞬間,我的呼吸猛地一滯。
手指尬在空氣中。
我忍不住瞇起了眼,死死盯著門。
怎么回事?
我明明用3把鎖牢牢鎖死了門,怎么此刻門上光禿禿的?
一年前我身心俱疲夜夜噩夢。
眼看再這么下去,說不定我都活不到真相大白的那天了。
所以,我決意搬走。
搬離跟容夭曾經共有的甜蜜回憶。
守著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降臨的正義審判。
走的那天我明明用鎖加固了門。
不僅如此,我有強迫癥。
走的時候還特意狠狠拽了一把確定鎖死才走。
容枝有些擔心地看向我,眼神里的擔憂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