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洲摔在椅子上,捂著手,“宋知遙!你真是……真是無恥下流!”
宋知遙嘆氣,“西洲,鬧到現(xiàn)在,還不是因為你私自來了縣城?”
“現(xiàn)在這副模樣,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好好想想吧,明天,我就送你回去!”
撂下一句話,宋知遙砰的一聲將門關(guān)上,頭也不回地離開。
陸西洲木著臉,任由淚水滴落。
陸西洲啊,你喜歡了個什么混蛋啊!
心中悔意將他淹沒。
他后悔愛上她了。
若是當(dāng)年與她沒有交集,是不是他早就拿著名額回了縣城,考上大學(xué),有更好的前途?
苦澀地笑著,陸西洲神情恍惚地下了樓。
卻撞見過來找他的檔案員。
“陸同志,我剛查了,你和江嶼白同志的檔案有大問題,我已經(jīng)上報了,核實需要兩天,若真是江嶼白頂替你,我們會還你公道的。”
聽著她的話,陸西洲死寂的眸子有了光亮。
“什么意思?江嶼白能受到懲罰?”
檔案員點頭,“若是情況屬實,他定會受到懲罰!”
陸西洲重重地吐了口氣,似是將前世的郁氣統(tǒng)統(tǒng)吐出來。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同志!”
如此,他就再等兩天。
等到一切真相大白,他就離開這群人!
離開南云村,離宋家人遠(yuǎn)遠(yuǎn)的!
重生這么多天,這是為數(shù)不多的好消息。
陸西洲腳步輕快地離開政府,回到宋知遙的房子中。
可剛到樓下,沒等進(jìn)門,卻被一群警察攔住。
他們強制將他扣住,押上了警車。
陸西洲驚恐,他扭動身子掙扎,“你們這是干嘛?非法抓人?”
警察聲音冷冷,“有人舉報你破壞干部家庭,私闖名宅,跟我們走一趟吧!”
“對!就是他!就是他騷擾知遙!”江嶼白的聲音從一旁傳了過來。
“這男的不要臉,勾引知遙,想搞破鞋!他在老家就糾纏著知遙,現(xiàn)在又跑到城里糾纏,警察同志可要為我做主啊!”
周圍人聽到陸西洲是個小三,又看他被警察按著,看向他的眼神充滿厭惡。
“真不要臉啊,挺大個爺們,干什么不好,怎么還糾纏上婦女了?也就是這幾年好,若是剛上前幾年嚴(yán)打,是要挨槍子的!”
“看他穿著衣服,一看就是搞破鞋的,宋科長也是可憐,被這么個流氓纏上了!”
“警察同志,可不能輕饒啊,這宋家才成親三個月,小江多難過啊!”
陸西洲忍著痛,連連解釋,“警察同志,這是誤會!我不是小三!我是宋知遙的丈夫!”
警察眉頭緊鎖,“陸西洲,三個月前江嶼白和宋科長的婚禮,我們都參加了!想解釋,跟我去局里解釋吧!”
“你老實一點,破壞干部婚姻,要蹲大牢的!”
公安局內(nèi),陸西洲被鎖在審訊椅上,強光照得眼睛發(fā)痛。
他大聲辯解著,可無論說什么,那張假的結(jié)婚證都讓他的話顯得蒼白無力。
“陸西洲,我警告你,小江和宋科長談了幾年的戀愛,去年宋科長便在大橋那里對江同志表白,今年也是要結(jié)婚,她才從鄉(xiāng)鎮(zhèn)崗調(diào)過來的,你再無理取鬧,就去蹲監(jiān)獄吧!”
“而且,人小江的父親江立業(yè)、祖父江龍可都是功勛英雄!你搶烈士世家子女的妻子,要臉嗎?!”
陸西洲不可置信地看向江嶼白。
江立業(yè)、江龍,明明是他的父親和爺爺!
他一直跟著大姨長大,才隨了母親姓陸。
江嶼白怎么敢冒領(lǐng)這份榮譽!
一股火竄上心頭,陸西洲怒斥,“江嶼白,你……”
話說一半,審訊室忽然被打開。
宋知遙領(lǐng)著陸星微走了進(jìn)來。
陸西洲眼睛一亮,他指著陸星微說道:“這是我們的孩子!若我們不是夫妻,哪兒來的孩子?”
警察們將目光移到陸星微身上。
可女兒陸星微卻搖頭否認(rèn),“他不是我爸爸,他就是糾纏我媽的瘋子!”
陸西洲呆愣住。
緊接著,宋知遙也帶著歉意開口,“讓大家見笑了,他是我同鄉(xiāng),現(xiàn)在犯病了,偏認(rèn)為自己是我丈夫。”
“我丈夫不知道這件事,誤會將他當(dāng)作歹人,真是麻煩你們了,我這就帶他回村。”
江嶼白卻不依,“老婆,還是讓他關(guān)一段時間吧,也算給個教訓(xùn),不然他總這么來,也不是事啊!”
宋知遙猶豫地點下頭,“好,那就讓他坐牢吧,也算是給個教訓(x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