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洲被這一連串說辭砸的眼冒金星。
他才是宋知遙的丈夫,江嶼白明明才是真正的小三!
憑什么?宋知遙憑什么污蔑他?憑什么江嶼白搶走自己家族的榮耀?
恍惚間,他看向江嶼白,發現那人嘴角勾著笑,眼神盡是嘲諷。
仿佛在說,看吧,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他被警察拖拽著,押入拘留所。
憤怒在胸腔翻滾,陸西洲眼眶通紅,聲嘶力竭地吼著,“江嶼白!你頂替我身——”
話音剛落,腰間突然傳來劇烈的疼痛。
“不許欺負我爸爸!你個壞人!”
江嶼白的女兒江邱雨拿著削鉛筆的刀插入他的腰部,眼中帶淚,“壞人去死啊!”
陸西洲臉色瞬間慘白,他猛地推開江邱雨。
江嶼白奔了過來,如同瘋了毆打他,“你敢打我姑娘!陸西洲,他只是孩子!”
一下又一下,砸的陸西洲眼冒金星,溫熱的血順臉流淌。
他想要反抗,卻被宋知遙拉偏架。
奮力掙扎間,他奪過江邱雨的刀,劃傷了江嶼白的手。
場面一度混亂。
昏迷前,陸西洲看著宋知遙摟著江嶼白,滿臉厭惡地看著自己。
再醒來,已是醫院。
他看著慘白的天花板,下意識起身,卻被一旁的宋知遙制止。
“別動,你腰上剛縫好,還給江嶼白輸完血,需要靜養。”
陸西洲怔愣住,“我給他輸血?憑什么?!”
一旁,宋知遙調整著吊瓶,語氣中帶著埋怨和責怪。
“你劃傷了江嶼白的胳膊,他身體本就不好,需要輸血,你和他血型匹配,就用你的了,這是你欠他的!”
陸西洲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我欠他的?宋知遙,是他女兒先傷的我!”
江嶼白和江邱雨把他的這么重,還成他欠他們的?
宋知遙冰冷開口,“小孩子你計較什么?他不是故意的,而且若不是你私自進城,哪兒來的這么多事!一會兒去給邱雨道歉,你嚇到小姑娘了。”
啪!
陸西洲手掌顫抖,抽在宋知遙的臉上。
“我是不可能道歉的!我要報警!”
“陸西洲!”宋知遙騰地站起,額角青筋直跳,“你能不能老實點!還嫌不夠丟人嗎?警察那邊我已經安撫好了,這是家事!”
她又嘆口氣,“西洲,政府關于江嶼白的調查令我已經找人撤了,明天就送你回鄉下,你好好照顧母親和女兒吧。”
陸西洲震驚在原地。
調查令撤了?
憑什么?
難道就這么讓江嶼白頂著他身份活?
他聲嘶力竭地質問,“宋知遙,你憑什么這么做?”
宋知遙把他摟在懷里,“你再鬧下去,對誰都沒好處,你就委屈委屈好嗎?就當是為了我,為了宋家。”
陸西洲頭一次覺得,女人的懷抱是如此冰冷。
他猛地推開她,抄起一旁的鐵盤砸了過去,“你滾!滾出去!什么狗屁宋家,那不是我家!病好了我就走!離你們宋家遠遠的!”
宋知遙被暴起的陸西洲嚇了一跳。
她嘆了口氣,“西洲,別鬧了,你好好在村里照顧老媽和孩子,我在外面打拼,我每個月寄給你一些錢,我們這樣過不好嗎?”
“再說,你個黑戶,離了我,你又能去哪兒呢?會餓死的,你就老實呆在家當科長丈夫不好嗎?”
陸西洲冷笑,“我看你是舍不得我這個免費苦力吧!”
宋知遙臉色瞬間一沉,“怎么說話呢!陸西洲,你別忘了,你家的墳都是我家出的錢!若是不怕墳被推平就老實點!”
陸西洲猛地站了起來,“宋知遙,你敢!”
那可是功勛家族的墓!
宋知遙嘲諷,“我有什么不敢的?一家子漢奸的墓,按照之前嚴打的時候,都該挫骨揚灰!”
啪的一聲,陸西洲一巴掌抽在她臉上。
輸液針被扯掉,鮮血順著手流了下來。
“我不允許你侮辱我的家人,他們是英雄!”
宋知遙皺眉,神色鄙夷,“江嶼白的家人才是英雄,你的家人就是漢奸走狗!我看你很精神啊,那就別占用資源了,跟我回家!”
她一把握住他的手,不由分說地將人帶出醫院。
到了家,宋知遙將他丟進地下室。
透過門板,她冰冷說道:“你就好好在這里反省吧,什么時候愿意道歉,愿意回鄉下,我再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