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里的宿舍都是單人單間的嗎?”許夢初看著自帶獨立衛浴的宿舍,震驚地問道。
“我們都是最高學府了,待遇當然要好一點啦。”帶著新同學辦理手續的學長,杜鳴,將這間宿舍的房卡遞給了許夢初,“這是校園卡兼房卡,弄丟了很難重配的。”
“哦,對了。加個稷下小喇叭群吧,校園里的一些新聞都會發在群里,也方便同學們問問題。”杜鳴拿出了手機,亮出了群二維碼。
許夢初懵里懵懂的掃了碼,收好了校園卡,低頭接過了學長幫忙拿的行李。當許夢初再次抬頭的時候,宿舍走廊里只留下了杜鳴的提醒。
“別忘了一會兒的新生入學典禮。你還可以好好逛一逛我們學校。”
杜鳴又回到校門口接新生去了,作為稷下小喇叭群主的他似乎是校園里的萬事通。
將行李搬進宿舍,許夢初終于有機會好好欣賞一下自己的房間了。
房間大概30多平方米。房門抵著右側的墻,左邊雜物柜和鞋柜,再進一步是衛生間和淋浴室。往里走,是一張大床,床尾對著的是書桌。拉開房間盡頭的窗簾,是可打開的玻璃門和外置的小陽臺。房間在二樓,采光很好,站在陽臺上還能看見不遠處的花園和池塘。
“啊~”許夢初從來沒有想象過,自己大學竟能住在這樣優越的環境里。倍感舒適的他,把背包甩到一邊,借勢幸福地躺倒在了床上。
門忘關了。
“喂,這種環境就讓你這樣了?”
走廊上,一位衣著華麗的少年調侃,臉上盡是沒眼看的表情。暗金色的服飾顯得少年沉穩而不失活力。奇怪的是,他似乎沒有行李。
意識到了什么,臉上瞬間紅潤。許夢初一個鯉魚打挺站起,尷尬地說道:“這和其他學校比,已經非常好了吧。”
“自我介紹一下,鄰居,我是碧溪。要我說,這樣式的房間,最低等的客房罷了。要不是學校有規定,我都巴不得在校園里蓋一個別墅。”
碧溪打開了隔壁的房門,探頭看了看,露出了嫌棄的表情。掩面的時候,純金的首飾格外的耀眼。
“唉,等會找個人裝修一下,勉勉強強能住吧。對了,你叫許夢初是吧。現在還早,要不出去轉一轉?”
碧溪給他的管家發了消息,交代好事宜后,邀請著他的新鄰居。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許夢初呆呆地跟在碧溪身后,走下了樓。
“提前認識同班同學兼鄰居對我來說很正常。”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宿舍樓,很快,行至校園的中央大道上。
那里矗立著一尊青銅雕像,那是為了紀念偉大的平權運動領袖,幻滅師路德。作為當時最強大的幻滅師之一,他號召了許多同樣抱負的幻滅師,聯合人類代表,成功讓政府修改了相關法案。
“我聽說他最后好像被謀殺了。”
站在介紹牌前,許夢初喃喃。
“是的。”碧溪交叉著雙臂,“至今還是一場懸案。”
校園很大,也有很多教學樓。有些教學樓的門上都明確標識著“幻滅師專用,普通人勿進”的符號。這并不是什么歧視,藏著掖著教學資源不讓普通學生涉獵。正相反,這是為了保護他們。這些教學樓里面存放的東西可不是普通人可以應付的。受到幻術滅術的侵蝕,對于普通人而言非常難醫治。
“這個校園倒是有不少東西讓我眼前一亮。不過也是,太平庸的話也稱不上最高學府這一稱號了。”
轉了大半圈,快回到了起點,碧溪抱著頭,瀟灑的走在前面。
許夢初不像碧溪表現的那樣冷靜,跑來跑去,四處張望著。幾乎從未見過大世面的他在一天內收到了無數次的視覺和內心的沖擊。很快,他又激動地指向了宿舍樓旁的那個花園。
“現在不是秋天嗎?這,這里怎么會有這么多的花?”
方才在宿舍里只覺得花園五彩繽紛的好看,走到近前才反應過來,花園里開滿了四季的各種花卉。
“你還不知道啊,我們的幻術可是很強大的。通過在各種植物周圍構造一個小空間,調節溫度濕度、激素水平等許許多多因素,就可以促使開花。”
碧溪自豪地不吝嗇地介紹著。作為富家公子哥,他見過的世面太多了。
“這,不會違反自然規律嗎?”
許夢初臉色因不安而有些難堪。
“估計是大事發生的時候才會施法吧,讓這里好看一些。一直維持這些小空間,法術消耗也挺大的。”
碧溪倒是無所謂。他現在關心的是,轉了這么一大圈,時間已經過去許久,再不去大會堂,就要錯過入學典禮,聽不到諍言院長的講話了。
二人正要離去,許夢初卻看見花園中,桃樹下,默默地立著一個女生。
女生孤身一人,身著白色的風衣,可能是怕冷,衣物將身子包的嚴嚴實實。飄逸的長發拖到腰部,隨著微風輕輕飄蕩。粉色的落花,或飛舞著,或散落在她的身旁。
“同學,新生典禮馬上開始了,你也快走吧。”
許夢初好心提醒。
女生似乎帶著耳機,沒有理睬。
于是換了一個更大聲的碧溪。
“喂!快走吧,要遲到了!”
女生這次聽到了,轉過身,摘下了耳機,冷冷地注視著不太正經的二人。一個像傻子一樣望這望那,一個看起來為人輕浮,怎么看都引發不了好感。
被碧溪吸引了,端詳了一會兒,看著他的服飾和金色的奢侈品,女子姣好的面容上浮現出了一絲厭惡,甚至是痛恨。
雙方就這樣靜靜地觀望了半分鐘,女子就閃身消失了。
“啊?瞬移術?我記得大學才教嗎,她怎么就會了?”
年紀輕輕的許夢初又被卷王震驚到了。
“真是神人啊。”碧溪思索著,忽然想起什么,恍然大悟道,“好像新生中還真有這樣一個人。”
“玖尾,聽說是來自一個落沒的大家族。”
“我們還是快走吧,碧溪。我可不想在新生典禮上就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