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在這話題上如此戒備，刺探起來本可容易得多。

“這節日本就是異教傳統改頭換面來的。”召喚者聳聳肩，

目光被柜臺對面墻上的時鐘吸引——顯示4:07。“嗯？你今天比平時待得晚。

”他驚訝地眨了眨眼。“冬日的節日不是快到了嗎？搭把手也沒什么。”你語氣輕快，

暗藏著“你打算比他工作更久”的意圖。貪婪是你最先用來試探召喚者的原罪，

只想讓他少付薪水，好讓他的靈魂淪為債償。“那太好了！你想加班我當然沒意見，

但走的時候一定要記好時間，我好給你算錢，好嗎？”直到你點頭，他才放下心來，

“要是留下來，能幫我把新鮮面包擺出來嗎？”你當然介意。“當然不介意。”你歪了歪頭。

額外兩小時的瑣碎勞動和顧客服務，最終并未打亂你的日常節奏。畢竟，

過是多花兩小時消磨召喚者的耐心——無論是假裝“笨拙”地把他剛烤好的面包掉在他面前，

永遠“記不住”該扔掉的東西，還是用毫無熱情的態度挫敗他教你手藝的嘗試，都無關緊要。

但真正重要的，是召喚者對契約的嚴格遵守。第一天加班結束時，

你正在打包他剛出爐、明知賣不掉的熱面包，他卻掏出支票簿，在你身邊匆匆寫了起來。

他撕下支票遞給你：“給，坎迪斯，你的加班費。”見你只是盯著支票，他又解釋了一句。

這很合理，否則你大概不會明白這是給你的。你小心翼翼地接過支票，

徒勞地希望能發現他少付了錢。“三天后才該發工資。”你皺起眉。

他不僅按三倍時薪付了加班費，

還把當天的工資也開在了支票里——他給你的薪水早已超過了普通員工。“那又怎樣？

契約里沒寫，但我也不會習慣克扣加班員工的工資。加班就該拿加班費，就這么簡單。

”他搖了搖頭，那動作似乎不是針對你，而是在反駁某種更宏大的東西。“真有意思。

”你笑了。接下來的幾周里，召喚者始終信守承諾，從未少付過你一分錢。你每天加班，

他每天都開一張相應的支票。這實在令人煩躁——他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