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見
趙老五是被裴衍之的近衛將用冷水給硬生生潑醒的。
“混賬東西，讓你跟著沈含雪去上香，竟然敢躲在外面喝大酒，不想活了是不是？”
“奴才沒——”
“還敢狡辯！”近衛一腳踹到他肩膀上，“我問你，沈含雪去哪里了？你瞧瞧都什么時候了，王爺快急瘋了你知不知道！”
“沈含雪？”
趙老五這才想起來，他是跟著沈含雪出來的，可現在，為什么只剩他一個人……那杯酒！
“小賤蹄子，給我的酒里下藥了！”
“你說什么？”
近衛猛地瞪大眼，“老五，你別告訴我沈含雪跑了。”
“我，我……”
趙老五腿都軟了。
他突然像瘋了一樣沖出去，在酒坊里拼命翻找，去衡陽市到處找……可天已經黑透了，哪里還有沈含雪半分蹤影。
“天殺的小賤蹄子，竟然敢算計老子！”
他怒吼著，驚恐地坐倒在地上。
近衛走上來，拽住他的領子就往王府拖，“跟我回去，這件事你必須向王爺交代清楚！”
“不！不要！”
“求你了林侍衛，放過奴才，再寬限奴才一點時間吧。”
“那小賤蹄子跑不遠，她身上還有傷，奴才這就去找，奴才一定能把她找回來！”
趙老五都快嚇尿了。
他跪在地上又哭又求的，卻被近衛毫不留情地直接扔進了王府。
裴衍之沉著臉走過去，“小雪在哪里？”
“奴才，奴才……在衡陽寺的時候，她還好好的跟著，后來，后來在酒坊，奴才被她哄勸著多喝了幾杯，她在里頭下了藥，奴才一時不慎，就，就著了道，再醒來，她人就，就不見了。”
“不見了？”
這三個字簡直是從裴衍之牙縫里硬生生磨出來的。
趙老五跟在他身邊這么多年，一看就知道，裴衍之已經怒到了極點。“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奴才錯了，奴才再也不敢喝酒了，奴才這就去把二小姐找回來，求王爺給奴才一次機會吧！”
他嚇瘋了，跪在地上磕得頭破血流。
裴衍之踩著他躬下去的背，眼角眉梢全是殺意，“該死的東西，別因為本王把小雪賞給你，你就能任性妄為！小雪不見了，你死十次都不夠抵的！”
“王爺——啊！”
粗糲的長鞭落下，趙老五驟然慘叫。
“本王今天非要打死你這個該死的狗奴才！”
裴衍之大喝，提著鞭子一下又一下地甩到趙老五臉上，身上。
這鞭子是用黑金鎢絲做的，鋒利無比，觸之立刻就能在皮肉上劃出一道猙獰的血口子，第二道下去，連骨頭都能打碎！
“啊啊啊！”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
“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真的再也不敢了！”
“羅夫人，羅夫人求你救救奴才，看在奴才這么多年當牛作馬的份上，求求你，救救奴才吧！”
趙老五皮開肉綻，在地上到處打滾。
他哭嚎著，看見羅卿卿過來時，像是見到救世主一樣，撲倒她腳下求救。
可羅卿卿哪敢應聲？
裴衍之心思難測，之前她都以為他根本不在乎沈含雪的死活，所以才會聯合趙老五那樣折磨沈含雪，可當得知沈含雪失蹤時，裴衍之大發雷霆的樣子，讓羅卿卿打敗了所有的想法。
他很在乎沈含雪！
“狗奴才，自己做錯了事竟然還敢來我這討饒，二小姐失蹤那可是天大的事，你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羅卿卿一腳將他踹開。
趙老五恨極，“夫人！明明是——”
“做錯了事還敢狡辯，青梨，給我撕爛他的嘴！”
羅卿卿大聲喊著，生怕他把自己給出賣了。
青梨會意，沒等羅卿卿話說完，就已經迅速沖過去大力扇了趙老五幾十個巴掌，把他要說的話全數堵了回去。
“衍之，你別太難過了，小雪一個女子應當走不遠，我們這就加派人手去找，一定可以很快把她找回來的。”
“找什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