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你去后院把周家那小子給我叫過來!”
易中海沉著臉,對著何雨柱吩咐道。
他心里也憋著火呢,這周天也太不像話了。
就算賈家有錯,也不能這么下狠手啊!
何雨柱早就等著這話了,應了一聲,轉身一陣風似的往后院沖。
“周天!徐娟!你們給我出來!”
人還沒到,何雨柱已經嚷嚷開了。
很快,徐娟拉著周蕓,周天跟在后面,一家三口從后院走了過來。
周蕓小臉煞白,小手緊緊抓著媽媽的衣角,顯然是嚇壞了。
秦淮茹一看見周天,眼睛“噌”地就紅了,跟見了殺父仇人似的。
她一個箭步沖上去,指著周天的鼻子就罵:
“周天!你個小畜生!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我們家......我們家都被你毀了!”
她手指著屋里的一片狼藉,聲音凄厲,帶著哭腔。
“徐娟!”
“你兒子把我婆婆打成這樣,把我們家砸成這樣!這事兒沒完!”
“今天你們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就去報警!”
“讓公安把周天抓起來,讓他去蹲大牢!”
徐娟一聽這話,火氣也上來了。
她一把將周蕓拉到身前,指著女兒肩膀處的紅印子,怒道:
“秦淮茹!你少在這里血口噴人!”
“明明是賈張氏先動手打我閨女!”
“你看清楚,蕓蕓身上的尺子印還在呢!”
“我兒子那是氣不過,才動的手!”
“你們家大人欺負小孩,還有理了?”
“我呸!就你閨女金貴?”
“我媽都快被周天這個小畜生打得沒命了!”
秦淮茹不甘示弱,唾沫星子橫飛。
賈張氏也適時地配合著,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哎喲......我不活了......打死人了啊......”
“報警!對!報警!”
何雨柱在一旁煽風點火。
“必須讓公安來處理!”
徐娟聽著“報警”兩個字,心里也有些打鼓。
她倒不是怕賈家,主要是怕周天真被抓進去,那孩子的前途可就毀了。
她語氣軟了些。
“那......那你們到底想怎么樣?”
“要賠多少,你們說個數。”
秦淮茹見徐娟態度松動,眼珠子一轉,立刻就想獅子大開口。
她抹了把眼淚,惡狠狠地說:
“我們想怎么樣?”
“砸了我們家,打傷了我婆婆,這事兒能用錢解決嗎?”
“我們也不要你們的錢,就用你們家的房子來抵!”
“你們家那房子,不是挺寬敞的嗎?賠給我們!”
“什么?!”
徐娟一聽,差點沒氣暈過去。
“秦淮茹,你做夢呢!你家這是想訛人啊!”
“就你們家那破爛玩意兒,還想換我們的房子?”
“想屁吃呢!”
周天一直冷眼旁觀,此刻聽見秦淮茹這異想天開的要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秦淮茹,還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賠房子!就得賠房子!”
何雨柱在一旁幫腔。
“不然這事兒沒完!我現在就去叫公安!”
“我還要去找街道王主任!讓他來評評理!”
說著,何雨柱擼起袖子,作勢就要往院外沖。
“不用去了,我們已經來了。”
一個沉穩的聲音從院門口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街道辦的王主任,帶著兩個穿著制服的民警,正邁步走進院子。
嚯!
這陣仗!
四合院的鄰居們都伸長了脖子,看熱鬧不嫌事大。
王主任和民警的出現,讓院子里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何雨柱一見靠山來了,立馬湊了上去,指著周天,添油加醋地告狀:
“王主任!民警同志!你們可算來了!”
“你們快看看,就是這小子,周天!”
“他不僅把我賈家嫂子的婆婆給打了,還把人家家里砸了個稀巴爛!”
“連賈家的孩子棒梗都被他打傷了!”
“這簡直是無法無天!”
何雨柱說得義憤填膺,唾沫星子都快噴到王主任臉上了。
易中海也趕緊上前,一臉沉痛。
“王主任,民警同志,這事兒......唉,影響太不好了。”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王主任和那兩位民警并沒有立刻指責周天。
他們甚至都沒怎么搭理咋咋呼呼的何雨柱。
王主任目光轉向周天,語氣竟然還挺和氣。
“你是周天吧?”
“你來說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別急,有話慢慢說,把事情原委講清楚。”
周天覺得王主任和民警的態度有點奇怪,不過也沒多想。
他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開口:
“王主任,兩位民警同志,事情是這樣的。”
“本來今天我妹妹周蕓自己好好的在院子里玩。”
“到了中午,賈張氏忽然沖過來,二話不說就拿著戒尺往我妹妹身上招呼。”
周天指了指周蕓肩膀上的紅印。
“我當時放學進院子剛好看到這一幕,于是就跑上前保護妹妹。”
“結果賈張氏蠻不講理,還連著我一起打。”
“后來我沒辦法就還手了。”
“至于他們家......我承認,是我一時沖動,砸了他們家一些東西。”
他沒有過多辯解,只是平靜地陳述事實。
秦淮茹一聽,急了。
“你胡說!明明是你先動手打人!”
賈張氏也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周天嚎:
“就是他!他打我!他還要殺了我啊!”
王主任眉頭一皺,看向賈張氏,語氣嚴厲了不少。
“賈張氏,我問你,你是不是先動手打了人家小姑娘?”
賈張氏眼神躲閃了一下,梗著脖子狡辯:
“小孩子不懂事,我老婆子教訓一下怎么了?”
“教訓?”
旁邊一位年輕的民警冷笑一聲。
“你一個幾十歲的老太太,對一個才四歲的孩子下那么重的手叫教訓?”
“人家身上的尺子印現在還清清楚楚呢!”
“周天還手,那叫正當防衛!”
“至于砸東西,確實過激了點,但起因也是你們挑釁在先!”
這話一出,院里頓時安靜了不少。
何雨柱和秦淮茹都傻眼了。
這......這風向不對啊!
怎么警察同志還幫著周天說話了?
更讓眾人震驚的還在后面。
另一位年長些的民警目光銳利地看向躲在秦淮茹身后的棒梗。
棒梗被他看得往后縮了縮。
“你就是棒梗?”
民警的語氣不帶絲毫溫度。
“搶同校低年級學生的東西,還威脅毆打他人,是不是?”
棒梗低著頭,不敢吭聲。
“我可聽說了,你不止一次搶院里小孩的東西了吧?”
民警繼續追問。
“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人家攔路搶劫!”
“這已經是違法行為了!”
“今天這事兒,性質很惡劣!”
民警說著,從腰間直接取出一副锃亮的手銬。
“咔嚓”一聲脆響。
手銬,直接拷在了棒梗的手腕上!
“啊!棒梗!”
秦淮茹尖叫一聲,魂都快嚇飛了。
她撲上去想搶回兒子,卻被民警攔住。
“同志!同志你們干什么!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就是因為是孩子,才要好好管教!”
“再這么下去,以后就不是去派出所,而是直接送少管所了!”
民警義正辭嚴。
“我的乖孫啊!”
賈張氏見寶貝孫子被拷上了,眼前一黑,“噗通”一聲真暈過去了。
院子里頓時亂成一團。
王主任卻像是沒看見賈家的雞飛狗跳。
他轉過頭,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對周天一家說:
“周天,還有徐娟同志,周蕓小朋友。”
“走,帶我們去你們家坐坐。”
“我們有點事情,想跟你們單獨談談。”
這親切的態度,看得周圍鄰居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