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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在琴鍵與畫筆直接 星月寄長信 99330 字 2025-06-22 20: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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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陽光,經過高大梧桐葉的層層篩濾,在通往高一教學樓的水泥路上投下大片大片晃動跳躍的光斑,如同灑落一地的碎金。開學典禮的盛大喧囂早已被校園的日常秩序吸收殆盡,只剩下三三兩兩抱著新教材的學生步履匆匆,空氣中彌漫著初秋特有的、混合著干燥草木氣息的暖意,還有隱約傳來的球場上籃球撞擊地面的“砰砰”聲。

林晚抱著一摞幾乎要抵到她下巴的新課本和練習冊,低著頭,像一只貼著墻根陰影行走的貓。那本深藍色的素描本被她小心翼翼地夾在最上面,硬殼封面在斑駁的光影里反射出一點冷硬的微光。她步履匆匆,只想快點回到教室,把這本承載了她“秘密作業”和隨之而來復雜情緒的本子,安全地塞進書包的最底層,最好再壓上幾本厚重的詞典。

“喂!林晚——!”

一個清脆響亮、帶著毫不掩飾興奮的女聲自身后突兀地響起,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水面。林晚腳步猛地一頓,有些茫然地回頭。是同班同學蘇曉晴,一個像小太陽般活力四射、一頭栗色短發、人緣極好的女生。此刻她正三步并作兩步地小跑著追上來,臉上洋溢著八卦兮兮的、極具感染力的笑容,目光像探照燈一樣精準地鎖定了林晚懷里那本深藍色的素描本。

“哇塞!晚晚!”蘇曉晴的聲音在相對安靜的午后走廊里顯得格外有穿透力,立刻引來了旁邊幾個路過的學生好奇的側目,“我聽說啦!開學典禮上,你畫了程嶼?真的假的?”她湊近,壓低了點聲音,但語氣里的興奮絲毫未減,反而更添神秘感,“畫得怎么樣?快給我看看嘛!那可是程嶼誒!行走的荷爾蒙,全校女生做夢都想畫的對象!”她的動作帶著女孩間特有的親昵和不容分說的熱情,說話間手已經伸了過來,目標明確地直奔素描本。

“沒……沒有的事!”林晚的心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驟然縮緊,臉頰“騰”地一下燒得滾燙,像被迎面潑了一盆沸水。她下意識地矢口否認,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發虛,抱著書本的手臂像保護幼崽般猛地收緊,身體微微側轉,想把那本惹事的“罪證”藏到身后,“我……我就是隨便畫畫背景……瞎畫的……”

“哎呀,跟我還害羞什么呀!”蘇曉晴笑嘻嘻地,完全沒把她的否認當真,反而覺得她是在害羞。她靈活地側身,帶著點撒嬌意味地去夠林晚懷里的本子,“就一眼!我保證!讓我瞻仰一下嘛!程嶼的背影那也是藝術品級別的!”

“別!曉晴!”林晚真的急了,一邊試圖躲閃,一邊慌亂地想要抱緊懷里的書堆。本就搖搖欲墜的書本在兩人的拉扯下徹底失去了平衡。“嘩啦——!”一聲脆響,最上面的幾本教材和練習冊率先滑落,砸在水泥地面上。緊接著,“啪嗒!”那本深藍色的硬殼素描本也未能幸免,重重地摔落在地,封面朝下攤開,內頁清晰地暴露在午后明亮的光線下。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刺眼的陽光毫無遮攔地照射在攤開的紙頁上,清晰地映出鉛筆勾勒的線條——那正是程嶼在舞臺鋼琴前專注演奏的背影。寬肩撐起襯衫的輪廓,微弓的脊背線條流暢而充滿力量感,低垂的脖頸弧線優美,甚至連他微微側頭時發梢的細微動態都捕捉得恰到好處。雖然只是線條簡練的速寫,但那份沉浸于音樂世界的神韻卻被抓得異常精準,透著一股沉靜而專注的力量感。

“哇哦!”蘇曉晴下意識地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嘆,隨即意識到周圍迅速聚焦過來的目光,臉上閃過一絲闖禍的尷尬,趕緊彎腰去撿散落的書本。“對不起對不起!晚晚,我不是故意的!”

林晚也像被燙到一樣,慌慌張張地蹲下身,手忙腳亂地想把書本攏起來,只想立刻逃離這難堪的現場。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即將觸碰到那本攤開的、暴露著她秘密的素描本邊緣時——

一只骨節分明、異常干凈修長的手,先一步,穩穩地按在了攤開的畫頁上。

那只手很好看,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指關節微微凸起,皮膚是冷調的白皙,帶著一種沉穩而毋庸置疑的力量感。

林晚的呼吸瞬間徹底停滯。血液似乎都在倒流,沖上頭頂,又在瞬間冷卻。她順著那只手,僵硬地、極其緩慢地抬起頭,動作艱澀得如同生銹的齒輪。

白襯衫的袖口一絲不茍地挽到手肘,露出線條流暢、肌理分明的小臂。再往上,是少年略顯清瘦卻挺拔如松的身形。午后的陽光斜斜地打在他身上,勾勒出清晰利落的下頜線,挺直如峰的鼻梁,薄唇微抿,形成一個略顯冷淡的弧度。他微微垂著眼,濃密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陰影,遮住了眸中所有的情緒,只是專注地、帶著審視意味地看著地上那幅攤開的、描繪著他自己的畫作。

空氣仿佛被徹底抽干,變成了粘稠的固體。周圍路過的學生,無論是趕路的還是看熱鬧的,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目光如同探照燈般齊刷刷地聚焦在這小小的、充滿戲劇性的意外現場。竊竊私語如同投入滾油的冷水,瞬間“滋啦”沸騰開來,帶著興奮的窺探欲迅速擴散。

“快看!是程嶼!”

“他撿到了?那畫……”

“畫的是他吧?畫得還挺像那么回事……”

“完了完了,這女生慘了,誰不知道程嶼最討厭被人打擾?還偷畫他……”

“嘖嘖,膽子真肥,被抓個正著,這下有好戲看了……”

“看程嶼那表情,冷得能凍死人……”

那些細碎的聲音像淬了毒的針,密密麻麻地扎進林晚的耳朵里,帶來尖銳的刺痛和灼燒般的羞恥感。她維持著半蹲的姿勢,僵在原地,身體因為過度緊繃而微微發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血液似乎都涌向了頭頂,又在巨大的窘迫下瞬間褪去,留下冰冷的蒼白。耳朵里嗡嗡作響,整個世界都褪去了顏色和聲音,只剩下眼前那只按在她畫作上的手,和少年低垂的、看不清情緒的側臉輪廓。

完了。徹底完了。這是她腦海里唯一瘋狂盤旋的念頭。鋪天蓋地的羞恥感和無地自容的尷尬幾乎要將她溺斃。她恨不得立刻化為一縷青煙消散,或者時間倒流,她寧愿被蘇曉晴搶去看一百遍、一千遍,也好過此刻被當事人當場抓獲,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公開處刑”。

蘇曉晴也徹底傻眼了,保持著彎腰撿書的姿勢,嘴巴微張,臉上寫滿了“我闖大禍了”的震驚和手足無措的尷尬。

時間在這令人窒息的寂靜中艱難地、一秒一秒地往前爬行。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煎熬著林晚脆弱的神經。

終于,程嶼動了。他那只按在畫頁上的手微微用力,指節清晰可見,以一種不容置喙的從容,將攤開的素描本拿了起來。動作平穩,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林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濃密的睫毛因為緊張而劇烈顫抖。她等待著預料中的冰冷目光、刻薄的質問,或者最直接的、帶著厭惡地將她的本子扔回地上。周圍看熱鬧的目光也變得更加灼熱,帶著毫不掩飾的期待,仿佛在等待一場精彩戲劇的高潮部分,等著看冰山如何碾碎冒犯者。

然而,預想中的風暴并沒有降臨。

程嶼只是拿著那本素描本,目光依舊停留在那幅背影速寫上。他的指尖沒有觸碰畫面,只是虛懸著,拂過畫紙上鉛筆的痕跡,動作帶著一種近乎專業的、研究的專注。然后,他抬起了眼,目光終于落在了蹲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幾乎要縮成一團的林晚身上。

那眼神很平靜。沒有預想中的憤怒,沒有鄙夷的嘲諷,甚至沒有太多可以解讀的情緒波動,只是純粹的平靜,像一望無際、深不見底的寒潭水面,映不出任何倒影。

他開口了。聲音不高,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清冽質感,如同冰泉撞擊玉石,清晰地穿透了周圍嗡嗡的竊竊私語,精準地落入林晚因緊張而高度敏感的耳中:

“畫得不錯。”

四個字。平平淡淡,聽不出褒貶,如同陳述一個客觀事實。

卻像一顆投入深水的炸彈,瞬間在林晚混亂的腦海里炸開,炸得她頭暈目眩,一片空白。也讓周圍原本喧鬧的空氣再次詭異地凝固了。看熱鬧的學生們臉上紛紛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面面相覷。

林晚猛地睜開眼,猝不及防地對上那雙平靜無波的黑眸,大腦徹底宕機。他……他說什么?畫得不錯?是在諷刺嗎?還是……一種更高級的羞辱方式?她完全無法理解這平靜下的含義。

還沒等她漿糊般的思緒理出哪怕一根清晰的線頭,程嶼的下一句話已經接踵而至,像一把精準無誤、閃爍著寒光的手術刀,直指要害:

“但耳朵的比例,錯了。”他伸出修長的食指,虛虛地點在畫中背影側面的、描繪耳朵輪廓的線條處,語氣平靜得像在講解一道幾何題,“這里,耳廓上緣與眉弓的關系,下緣與鼻底的關系,應該再往下收一點。透視上,這個角度,它看起來會更……扁一些。”

他的點評極其專業,純粹的技術流。沒有指責,沒有優越感,只是在冷靜地指出一個客觀存在的、結構上的錯誤。仿佛他面對的不是一幅偷畫自己的“罪證”,而是一張需要修改的學生作業。

林晚徹底懵了。她呆呆地看著程嶼近在咫尺卻無比遙遠的臉,又茫然地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向畫紙上那個被指出“比例錯誤”的耳朵部位。所有的羞恥、慌亂、恐懼,在這一刻都被這過于專業和冷靜的“指正”沖擊得七零八落,只剩下巨大的茫然和荒謬感。她像個突然被老師點名回答超綱問題的差生,完全失去了反應能力。周圍死寂一片,所有人都被這完全出乎意料、走向清奇的發展驚呆了。

程嶼說完,沒有再看林晚臉上精彩紛呈的表情變化,也沒有理會周圍那些快要掉下來的下巴和探究的目光。他微微俯身,動作自然地將素描本合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然后,他彎腰,將地上散落的另外兩本屬于林晚的教材也撿了起來,連同那本深藍色的素描本一起,遞到了林晚僵硬的、還無措地懸在半空的手邊。

“拿好。”依舊是那平淡無波、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語調。

林晚像被電流擊中,手指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了一下,幾乎是出于本能地、慌亂地接過了自己的素描本和書本。硬殼的封面觸手冰涼,卻讓她掌心瞬間沁出了一層黏膩的冷汗,差點沒拿穩。

程嶼直起身,仿佛剛才只是順手扶起了一個跌倒的路人,完成了一個微不足道的舉手之勞。他甚至沒有再看林晚一眼,也沒有任何停留或解釋的意思,轉身便朝著教學樓的方向邁開長腿,步履依舊從容。白襯衫的背影在斑駁跳躍的梧桐樹影里漸行漸遠,挺拔而疏離,帶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很快便消失在樓梯口的陰影中。

直到那抹清冷的白色徹底消失在視野里,凝固的空氣才仿佛被解除了魔法,重新開始流動。

“呼……”蘇曉晴夸張地拍著胸口,長長地、重重地吐出一口氣,一臉劫后余生的表情,額頭上都滲出了細汗,“嚇死我了!我的媽呀!晚晚,你沒事吧?我的錯我的錯!都怪我手欠!”她趕緊幫林晚把散落的其他書本都撿起來,一股腦塞進她懷里。

林晚還保持著半蹲的姿勢,手里緊緊攥著失而復得的素描本,指尖因為過度用力而泛著青白。她緩緩地、有些僵硬地站起身,小腿因為長時間的緊張和蜷縮而陣陣發麻。周圍那些探究的、好奇的、帶著點同情或幸災樂禍的目光依舊如同實質般黏在她身上,讓她如芒在背,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逃離。

“沒……沒事。”她聽到自己干澀得如同砂紙摩擦般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她死死地低著頭,長長的劉海垂下來,試圖遮住自己滾燙的臉頰和可能泛紅的眼眶,不敢看任何人。

“哇塞!我的天!”蘇曉晴的神經顯然比較粗壯,已經從驚嚇中迅速恢復過來,轉而變成了巨大的驚奇和八卦欲,她一邊推著林晚往教室走,一邊壓低聲音興奮地喋喋不休,“程嶼剛才居然夸你畫得不錯誒!雖然指出了錯誤……但他居然說話了!還說了那么多!你知道嗎?他平時跟人說話超簡潔的,能用一個字絕不用兩個字!‘嗯’,‘哦’,‘好’,‘謝’,最高紀錄據說是一天只說七個字!今天對你簡直是破天荒了!你說他是不是……”

林晚只是胡亂地點著頭,把懷里所有的書本一股腦用力抱緊,像抱著救命稻草,悶頭就往教室的方向疾走,幾乎是小跑起來:“快走吧曉晴,要……要遲到了。”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她現在只想立刻回到教室那個相對安全的角落,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把自己藏起來,好好舔舐一下剛才那如同坐了一趟失控過山車般驚心動魄的幾分鐘帶來的強烈沖擊波。心有余悸,荒謬感未消,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被看透的羞窘。


更新時間:2025-06-22 20:20: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