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就在老伴和時靖的陪同下到了法院。
遞交了材料申請二審。
借了時靖的光,在提交材料的第二天,副本就到了周成山手中。
看到周成山的來電我毫不意外。
“老不死的,你怎么不去死。那天倒下了,怎么還醒過來了。”
“你這么一大把年紀了,要這么多錢有什么用,難道還想養(yǎng)個小白臉快活快活?!?/p>
“女兒都死了,還這么能作妖?!?/p>
聽著電話那頭周成山的咒罵聲,雖然早有心里準備。
還是被氣的臉色發(fā)白,嘴唇不停地哆嗦。
這人怎么能變得這么快,還是說以前他都是裝的。
“周成山,我不信我女兒會簽這種協(xié)議,一定是你偽造的字跡?!?/p>
“如果你想順利賣房,你就配合我二審,否則我一定會不斷上訴,讓你房子賣不成?!?/p>
我強行壓下回罵的沖動,被狗咬了一口,沒必要反咬回去。
拿到協(xié)議才是正事。
“行,你厲害。老東西,我讓你驗?!?/p>
“你驗一百遍,那都是你短命的女兒親筆簽的?!?/p>
電話里的周成山帶著辱罵的語氣提到了女兒。
我氣的渾身顫抖,這人得有多惡毒才會咒罵他已經(jīng)去世的另一半。
突然,有一個極可怕的想法從我心里冒了上來。
我一個手抖,手機掉落在地,也直接把周成山的咒罵隔絕了開來。
“顧老師,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手冰涼?你坐這多久了?”
老伴的聲音驚醒了我,我抬頭一看5點了。
自從有了那個念頭,我坐這一動不動已經(jīng)三個小時了。
“到底怎么了?事情不順利嗎?”老伴擔憂地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女兒去世,老伴嘴上不說,心里比誰都疼。
最近也整宿整宿睡不好,還要擔心我。
這沒影的事兒就不要說了,省的讓他跟著上火。
“我沒事,只是有點累!”
“周成山同意二審了,我只說我們要重新鑒定筆跡?!?/p>
“他怕耽誤他賣房,不敢不同意。”我站起來把老伴的公文包給放好。
“那等下告訴時靖一聲,周成山一遞交協(xié)議,我們就馬上去變更鑒定申請?!?/p>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