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當顧南序帶著質問聲音問我,是不是真的。
我冷笑出聲,看著顧南序。
「是啊。」
「顧南序,沒想到吧?!?/p>
我故意氣他,「你也有被我耍的團團轉的時候,堂堂大理寺卿,居然連我是不是真的生病也看不出來?!?/p>
「像你這種人,憑什么坐鎮大理寺,真是笑話?!?/p>
啪!
顧南序一巴掌扇在我臉上,我臉被打的歪到一側,鼻腔跟著嘴一起涌入鮮血,我看著顧南序愣了幾秒,又掐住我脖子。
「你別在搞花樣?!?/p>
「我警告你,還有下次,」他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一句。
「我一定會讓你最愛的父親大人,死無全尸!」
他最懂怎么拿捏住我軟肋。
我一聽到父親,胸口傳來鈍痛,瞪圓了眼睛看著他,眼淚幾乎不受控制往外掉,砸在了他手背上。
我看著顧南序像是被我眼淚臟到,快速彈開,然后,厭惡至極看著我。
「在我和婉恬新婚之前,你就好好待在房里反??!」
顧南序吩咐下人,「不要讓夫人出這個門!」
我看著木婉恬朝我投來勝利者姿態,她到如今,依舊熱衷于和我斗的你死我活,好像這世上,沒有男子就活不下去,女子就該一生圍繞在男子身邊打轉。
我不再在意木婉恬若有若無的挑釁。
在被關禁閉這兩天。
木婉恬不止一次來我面前故意想要激怒我,可自從我得知自己已經不剩多少日子之后。
我看待木婉恬在我面前大肆表演,全當看戲。
有人愿意整日在我面前演戲。
我何不如靜下心來,看她演下去。
只是。
看我無心和她爭斗。
木婉恬反而坐不住,在她和顧南序新婚前一夜,她突然沖到我房間,身穿著紅色喜服的木婉恬站在我房里轉著圈圈說。
「好不好看?」
「羨慕吧。」
她揚起下巴。
「這可是顧郎親自為我挑的。」
「他同我說,不會委屈我,所以,所有事情全部要按照你們當時儀式來,所以?!?/p>
木婉恬笑容滿面,「程知宜,你輸了?!?/p>
「你從一開始就輸了?!?/p>
我聽著木婉恬的話,很配合的點點頭,「嗯,我輸了。」
「所以呢?!?/p>
木婉恬愣住。
從來和她嗆聲,被她一帶就會掉入陷阱,只要她稍微一激,就會迫不及待和她大鬧的程知宜,突然就不鬧了,居然還承認了自己輸了。
「你又在耍什么心眼?!?/p>
木婉恬觀察著我,「你是不是還是賊心不死,想和我搶顧郎?!?/p>
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于是。
她站在我床頭,告訴我。
「你想也別想,顧郎只能是我一個人的?!?/p>
她低下頭。
「等我嫁入顧府,成為顧夫人,自然有辦法把你拽下來?!?/p>
「再說了,」她嗅了嗅我我身上,「已經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也無妨再讓你活這幾日,等過了這段時間,便讓你和你那短命的爹去團聚?!?/p>
她想到什么。
突然笑出聲。
「你還不知道吧?!?/p>
她告訴我,「顧郎恨你爹,在那日行刑之后,就下令把你爹拖入亂葬崗,由野狗分食?!?/p>
「估摸著?!?/p>
她眼睛冒著精光。
「這會子,連骨頭渣渣都不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