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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全場鴉雀無聲。
良久,顧赫遲才跌跌撞撞地沖過來揪起她的衣領(lǐng)怒斥道,
“你什么意思!說清楚!”
“你是誰?含秋去哪里了!說話!”
女人驚恐地抱頭,眼神從始至終不敢與顧赫遲有對視,只一昧地?fù)u頭。
“我不是慕含秋!是她讓我住在這里的......”
聞言,顧赫遲的心跳都近乎要停止了。
“誰!到底是誰讓你假扮她的!”
如果這是三年住在山莊的人不是含秋,那她又去哪里了?
可是含秋明明剛剛還在和自己通話啊,怎么可能不是她呢?
太多疑問,顧赫遲只覺得腦子都要爆炸了,他扶著腦袋,身形搖晃。
很快,院長就聞聲趕了過來。
他像是剛剛出差回來,連從海灘上的草帽都沒有摘下就急急地迎上了顧赫遲。
“顧總,您怎么來了?”
“來了,怎么也不提前和我說一聲,好讓我們好好招待你啊?!?/p>
畢竟顧太太曾來這里住過一天。
僅僅一天,顧赫遲從那之后每個月都給自己打錢。
顧赫遲可是度假山莊的貴人,用這筆錢,他修繕了不少設(shè)施,也擴(kuò)大了場地。
可馬上,他就笑不出來了。
因?yàn)樗牭筋櫤者t問,
“含秋呢?”
“我夫人呢!”
院長一臉懵。
顧夫人不見了,為什么來問他。
兩人只在三年前見過一面而已啊。
見院長面露疑惑,顧赫遲終于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我不見了。
顧赫遲茫然地盯著院長,隨后發(fā)了瘋似地?fù)渖先ァ?/p>
“我殺了你!”
“把含秋還給我!”
拳頭一下下落到院長身上。
平時就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矮胖男人很快就被打得鼻青臉腫,不斷求饒,
“顧總,三年前夫人只住了一天就被接走了啊!”
“是您......是您親自給我打的電話啊!”
“夫人雖然當(dāng)時不想走,可是是您讓我讓夫人上車的!”
院長一邊求饒一邊解釋,這下?lián)Q成顧赫遲懵了。
他從來沒有下過什么指令,更沒有讓人接走我。
三年來,他一直以為我就住在山莊里。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瘋了般沖向鱷魚池。
“含秋!含秋!是你嗎!”
“我來救你了!你堅(jiān)持??!”
說罷,眾目睽睽之下他就想往池子里跳。
好在溫茜茜眼疾手快將人拉住,她連忙勸道,
“哥,你在犯什么傻??!”
“那個丑八怪怎么可能是嫂子啊!”
“照我看,慕含秋肯定拿了錢自己出去鬼混了!”
“而且,你剛剛不是和她打電話了嗎?她從頭到尾都在騙你??!”
溫茜茜嘴上一套說辭,可內(nèi)心卻在祈禱:
千萬別發(fā)現(xiàn)!慕含秋,你就這么死去吧!
從今往后,哥哥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可顧赫遲卻看著身側(cè)的女孩,第一次露出了探究之色。
顧赫遲一把搶過手機(jī)撥通了視頻電話。
依舊是立刻就接了起來。
也依舊是說不出的詭異。
顧赫遲朝著畫面中的人吶喊,
“含秋!你去哪里了?”
“你不在度假山莊對不對?沒關(guān)系,我不會怪你的,只要你回來,不管發(fā)生了什么,我都會原諒你的!只要你回來!”
畫面中的我面無表情。
良久,“我”才回復(fù)道,
“赫遲,我馬上就來,等我。”
顧赫遲破涕為笑,可下一秒?yún)s又驚恐起來。
他抓住溫茜茜的手,不可置信地追問道,
“含秋剛剛是不是也是這么回答的?”
“她為什么說著一模一樣的話?”
不等溫茜茜回答,他又看向畫面中的人。
卻只聽她依舊詭異地笑著,重復(fù)了同樣的話。
“赫遲,我馬上就來,等我。”
顧赫遲像觸電一般將手機(jī)扔得老遠(yuǎn),表情無比驚恐。
“不是......她不是含秋!”
“含秋從來不會這么叫我!”
助理終于在這時查清了來龍去脈。
他覆在顧赫遲的耳邊,每說一聲顧赫遲的臉就青一分,直至最后完全失去了血色。
王巖原本還在一旁看著,可下一秒顧赫遲就沖了上來。
拎著他的領(lǐng)子往鱷魚池里拽,眼看自己的腿就要葬送虎口,王巖終于知道自己被揍的原因。
“含秋被你帶走了!你把她藏去哪里了?”
“趕緊把她交出來,她要是少一根汗毛,我都要你陪葬!”
王巖哪里見過什么顧夫人。
他一頭霧水,急得嘴唇都打顫了。
不對......等等。
他就買了一個女人。
而那個女人有妄想癥,非說自己是顧夫人。
不會是......
王巖側(cè)頭看向水中,可原本被他扔下去的女人早就被吃干凈了,連 根毛都不剩了。
他這一輩子從未這么緊張過,嚇得直咽口水。
顧赫遲沒給他喘 息的機(jī)會,腳離鱷魚更近了,再向下一寸,王巖的腳就不保了。
“快說!含秋被你藏哪里去了?”
為了活命,王巖也只好如實(shí)相告。
“她......她就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