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兩眼相望。他擦肩而過。我站在辦公室門口當門神，等她們都走了。「你不走嗎？

她們都去吃飯了。」張帥抱著一沓作業，擰開了辦公室的門，眼神停留在我身上。「餓了，

想吃飯。」他笑笑，放下那一沓作業，鎖上門，「那你還不去，去晚了，

食堂的雞腿就分完了。」哦。今天周三。學校食堂吃得最好的一天。中午每人一只雞腿，

還有我最愛吃的苕皮炒肥鍋肉和蒜苗。那天的食堂，最后只剩我和他。我吃了兩個雞腿。

他把他的那個分享給我了。七我沒給她們帶早飯。因為我的零花錢想存下來。

爸爸連續兩個晚上沒回家。媽媽說，他出差了。其實是媽媽在騙自己。爸爸去陪那個阿姨了。

我見過一次，在商場。阿姨很高挑，很年輕，說話輕柔細雨，總愛往爸爸懷里鉆。她見了我，

夸我漂亮，好看，懂事。我很厭惡她。因為她勾走了爸爸的心。

導致了媽媽把對爸爸的恨轉移到我身上。「以后你的零花錢一分也沒了，生活費找你爸要，

他能賺大錢，而你媽我賺不到錢，養不起你這個祖宗。」媽媽總是喜歡大聲對我說話。

好似這樣能讓她把心中的憤懣全都發泄出來。「媽，我去寫作業了。」我趴在桌上，

開著一盞臺燈，隱隱弱弱的燈光把我的身影投射在墻壁上面，變大了，好大好魁梧。

不知過了多久。媽媽一改暴躁踢門而入，敲了幾聲門，得了我的允許才進來。「對不起呀，

寶寶，今天是媽媽的錯，不該對你這樣的。」我錯愕地盯著媽媽的眼睛，好像在做夢。

「這是零花錢，這是生活費。」媽媽把兩沓錢分別放在我眼前，「你爸爸呀，真不是東西，

不管我們娘倆了，她出去找那個件貨了，那個件貨懷孕了。」媽媽自顧自地說不停。

我抽了一張紙巾給媽媽擦眼淚。眼線開始變得模糊不清，卷子上的題糊成一團。

也不知道那晚我怎么入睡的。第二日早自習一下課，趙玲玲直接沖到我跟前，

將我“好聲好氣地約去了頂樓的廁所。”「我的早飯呢？你沒帶是吧，老子給你寫了紙條，

你還記不住嗎？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