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提取的霉米漿液？需每日用竹筒接取上清液，這是克制疫病的關鍵。"她沒說的是，

昨夜在藥王鼎的光影里，她終于想起現代微生物學知識 —— 青霉菌的古法發酵，

此刻正在隔離所后院的陶罐里靜靜生長，陶罐表面的菌絲，與鼎身的紋路奇妙地同步舒展。

第五日清晨，隔離所收治了三十七例患者，其中包括李治的貼身侍衛。

林若雪給患者喂服霉米清液時，發現病情較輕者已退燒，而重癥患者的紫斑卻在擴散。

她握著患者的手，突然聽見隔離所外傳來喧嘩，金吾衛正與抬著棺材的百姓對峙，

棺材上貼著 "送疫鬼" 的黃符。"讓開！" 為首的老者舉著桃木劍，"再不讓出尸體，

疫病要傳遍長安了！"林若雪掀開帳簾，

看見老者袖口繡著的暗紋 —— 正是張鶴齡同黨常用的 "五毒紋"。

她忽然想起張鶴齡臨終前的話，想起吐蕃使臣腰間的布條，心中警鈴大作。

"這些尸體必須火化。" 她擋在棺材前，"若任由土葬，老鼠會啃食尸體，疫情只會更重。

"老者的桃木劍 "當啷" 落地，眼中閃過驚恐："你怎么知道老鼠的事？

"答案在午后揭曉。當林若雪在隔離所墻角發現被啃食的鼠尸時，

李治正帶著羽林衛沖進西市的米鋪 —— 那里藏著三箱染病的糧食，

麻袋上印著吐蕃的太陽紋。"他們想借疫病削弱大唐。" 李治捏碎手中的鼠尸，

指尖染著黑血，"張鶴齡的同黨，果然和吐蕃有關。"真正的危機出現在第七日。

李治在巡視疫區時，為保護一名孩童，被失控的患者抓撓手臂，次日便發起高熱。

林若雪看著他頸側腫大的淋巴結，握脈枕的手幾乎握碎木柄 —— 她清楚，

這是最兇險的敗血型鼠疫。"把霉米清液加熱至溫熱。" 她強作鎮定，

用烈酒擦拭李治的手臂，卻發現他腕間不知何時出現了淡金紋路，與她的紋路首尾相接，

"殿下可還記得，在太醫院解剖的野兔？心尖的淤血，

和現在的癥狀...""原來你早就知道我會感染。" 李治忽然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