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顯宗臉色慘白，連連叩首退下。楊穎望著他的背影，忽然想起淑妃兄長謀反時的場景。

摸了摸承忠的小臉，她輕聲道："江河還未從西北回來？""快了。

"宋江南替孩子整理衣襟，"此次他帶回的西域通商圖，可讓我朝商路擴展千里。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群臣，"傳旨，自今日起，允許女子開設武館、參與商隊，

有戰功者與男子同賞。"此言一出，滿朝嘩然。楊穎望著宋江南眼中的堅定，

忽然想起和離那日他簽下名字的手顫。原來有些改變，

需要歷經生死才能明白——女子的忠勇，從不輸男兒。是夜，楊穎在御書房替承忠縫制箭囊，

聽宋江南批折子的聲音此起彼伏。燭火忽明忽暗，她忽然抬頭："江南，

你說張顯宗背后還有人嗎？""舊黨如野草，燒不盡的。"宋江南放下朱筆，伸手替她揉肩，

"不過有你在，朕放心。"他指了指案頭的《開國律》，"江河擬的女子參軍條款，

你看看可有要改的？""甚好。"楊穎摸出袖中密報，"但要加一條：嚴禁克扣女軍糧餉，

違者斬立決。"她想起去年冬季，有士兵私吞女軍棉衣，被她當場杖斃的場景。

兩人正說著話，忽聞殿外傳來喧嘩。一名暗衛單膝跪地："啟稟陛下，丞相遇刺！

"楊穎猛地起身，承忠的繡繃掉在地上。她跟著宋江南趕到偏殿時，宋江河正捂著腹部，

血浸透了朝服，手中卻緊攥著半塊玉佩。"江河！"楊穎慌忙按住他的傷口。

"是......是劉丹的舊部。"宋江河咳嗽著，將玉佩遞給她，

"他們......想劫獄救劉丹。"楊穎望著那半塊飛虎紋玉佩，

忽然想起劉丹帳中搜出的另一半。指尖發抖，她對暗衛道："封鎖天牢，任何人不得接近！

"轉頭又對宋江南，"讓我親自審問劉丹。""不行。"宋江南按住她的肩，

"你剛出月子......""劉丹一日不死，舊黨一日不安。"楊穎望著宋江河蒼白的臉，

想起他臥底時險些被剝皮的場景，"何況，她欠我的，該做個了斷了。

"天牢內彌漫著腐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