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看著我，眼神里多了些復雜。“是啊。”我笑笑，“沒人牽著，也沒人等著，

不去哪兒都一樣。”這場離開沒有告別。甚至沒人知道，我悄悄在家收拾行李時，

把沈之衡所有的東西全都收拾好，裝進一個黑色旅行袋，放在門口。他再沒出現過。

自從視頻爆出來，他像是從我的生活里蒸發。有人傳他在國外談項目，

也有人說他和許婧的“孩子”根本不存在，只是炒作。我沒興趣去求證任何一句，

真相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離開的前一晚，我最后一次回了家。空蕩蕩的屋子，沒有人，

連聲音都像被抽空。我把鑰匙放在茶幾上，繞著客廳走了一圈，每一寸墻面、每一個角落，

都是我曾經期望生活安穩的樣子。我走到臥室，看見那張曾被我剪碎的紅裙子，

只剩一塊角料還被壓在抽屜里。我拿起來，指尖輕輕摩挲了一下，像告別，又像告白。

凌晨兩點，門鈴突然響了。我沒有開門。鈴聲響了三聲后停了，

然后是一條短信：“我在門口，最后一次。”我走過去，隔著貓眼看見沈之衡站在走廊盡頭，

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發尾濕了，眼神疲憊。我沒開門，也沒說話，只是看著他站在那里，

一動不動。他終于轉身離開，那一刻，我沒有任何起伏。第二天我拖著行李箱離開江城，

站在機場安檢口回頭的瞬間，我突然意識到，

我終于不是那個每天等他回家、等他一句話、等他哪怕一句解釋的我了。

國外的冬天冷得更徹底，雪像絨布一樣沉默地下了一整天。我在新醫院重新適應節奏，

每天上課、聽講、查房，日子過得密實而安靜。某天清晨，郵箱跳出一封信，

是出版社回我之前那篇文章的投稿，說愿意簽下我做專欄作者，

主題就是女性自我成長與心理重建。我點開那封信，

看見編輯在最后寫了一句話：“你筆下的‘她’，是很多人的影子，

我們希望你能繼續寫下去。”我坐在宿舍床上，安靜地笑了。我知道，他們說的“她”，

其實就是我。那年年末，林染來找我。她穿著羽絨服，提著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