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聞笙眸光一沉。戰甲上的六道刀痕,三道深,三道淺。深者泛金,淺者干凈。
而缺失的那一塊,恰恰是金色最深的部分。抬起戰甲,下面藏著幾枚三棱鐵器,寒光森然。
慕安瑜眉頭一皺:“這是?”陸聞笙指尖微緊,薄唇微張:“是鐵蒺藜。”慕安瑜蹙眉,
之前只聽過用于防備,可這種戰場上的暗器為何被放入遺物。“三棱倒刺,專破鐵甲。
但這一塊,用的是寒鐵”陸聞笙用鑷尖精準夾起一顆鐵球,浸入藥液。片刻后,
球體表面浮出細密的棱狀紋路,像是被刻意抹去的鑄造痕跡。陸聞笙用鑷子翻轉鐵球,
露出蜂窩狀的內部結構。“且駐守漠北這么多年,我軍從未配發過此物,
卻離奇出現在戰場上。”慕安瑜暗自記下。目光微動,看到包袱底部隱約透出一抹異色。
她銀簪輕挑,是一片殘破的羊皮紙。邊緣不知被何物蝕成焦黃,像枯死的蝶翅,
稍一觸碰便簌簌欲碎。“這又是什么?”"父親書房搜出的。"陸聞笙緊盯她執簪的手,
"文字古怪,未能破譯。"“本宮且帶回去細看。”她收紙入囊的動作行云流水,
卻被他突然扣住手腕:"殿下執簪的手法,像陰麟衛……"“噓,
”慕安瑜倏然劃破自己掌心,血珠濺上戰甲,"鳳凰泣血,忠魂鳴冤。
"鮮血在玄甲上蜿蜒如蛇,她笑盈盈直視他:"將軍現在該關心的,是這甲上淬的什么毒。
"陸聞笙凝視她掌心傷口,終是沉默地松開手。她在刻意避開這個話題。就在這時,
地窖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陸聞笙立刻警惕起來,握緊佩刀,挪了一步擋在慕安瑜身前。
進來的是三皇子,慕安奕。他面色蒼白,常年的病弱讓他看上去更加憔悴。被尸臭一熏,
他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身體顫抖不已。于是他扯斷腰間玉佩,露出暗格中的藥瓶。
那里面的香能暫時掩蓋腐味。見狀,陸聞笙忙彎腰行禮,慕安奕走近時抬手扶起他。
戰甲碎片在慕安奕掌心折射出冷冽的寒光,急促的喘息在靜室中格外清晰道:“阿姐,
我查出了將軍戰甲那一處金色來源了。”他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