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沾著藥粉的樣子，像極了我畫中的菩薩。""沈姑娘過譽了。"白止的聲音發(fā)悶，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護腕上的木樨紋——那是父親臨死前刻的，提醒她"藏鋒"。可此刻，

她多希望自己只是個普通男子，能坦然接受這份心意。沈時忽然起身，走到木樨樹下，

月光透過花枝灑在她身上，像披著一身碎金："這花雖小，卻能熬過寒冬，

開得滿山遍野都是香。"她轉(zhuǎn)頭看向白止，眼中有細碎的光在跳動，"就像將軍，

明明身懷絕技，卻總把鋒芒藏在溫柔里。"白止望著她被月光勾勒的側(cè)臉，

忽然想起十六歲受封那日，自己戴著玄鐵面甲，看著鏡中陌生的男子妝容，

告訴自己今后再也不再是女子。可此刻，沈時眼中的傾慕，

讓她藏了十年的委屈幾乎要破土而出。"將軍，"沈時忽然走近，握住她的手，

"你掌心的繭子，比我繡繃上的針腳還密。"她的指尖劃過白止掌心的劍疤，"這些傷，

疼嗎？"白止渾身僵硬，感受著沈時掌心的溫度。這是十年來，除了父親，

第一次有人如此親近她。正當他慌亂之時，卻聽得沈時的聲音再度傳向耳邊。

"若你沒有成親對象，會喜歡我嗎"沈時還是鼓起勇氣問出這句話。白止想抽回手，

卻聽見沈時輕聲道："我知道你有婚約，可我...只是想告訴你，遇見你，

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更鼓聲響，三更的梆子聲驚落幾片木樨花。白止猛地后退一步，

護腕撞在石桌上發(fā)出脆響："時候不早了，沈姑娘早些休息。"她不敢看沈時的眼睛，

生怕自己會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沈時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她知道今晚自己不會得到白止的回應。于是她只好很快又笑道："好，將軍也早些歇息。

"她轉(zhuǎn)身時，木樨簪上的流蘇劃過白止的手背，像句未說完的話。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門后，白止跌坐在石凳上，手撫過胸口的繃帶。那里，

提醒著她不能說出口的秘密。她想起沈時問"若你沒有成親對象，會喜歡我嗎"，

喉間泛起苦澀——就算沒有婚約，自己又...